"等等,等等,什麼叫它屬於微雕但創作過程是微刻?這都什麼邏輯?又不是孩子是媽咪生的,過程得用爹地。"
他歎了一聲:"你能不能有點天賦,你想想青銅壁的製造過程,是不是得先弄個範,要想製作出來的圖紋是凸出來的,那範不是得凹進去。"
我恍然大悟過來,心說你早說嘛在那賣弄半天,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就問:"你說了這半天這有區別嗎,你管它是微雕還是微刻,這些古文字是什麼文字阿,怎麼有點像大篆"
他拿起放大鏡就去看哪些文字然後道:"這上麵的文字,處於漢字演變過程外的文字,很可能是種那獨立起源的文字,史學家把這種文字叫異舞字,原因是形體像跳舞,但卻不是人能跳的,更像是鬼的舞蹈,所以也叫鬼舞字。而這種鬼舞字的來源一直都是個謎,雖然有過幾個靠譜的推測,都一直都沒有充分的論證。看來還得去躺北京找幾個行家裏手要點資料,這東西讓我遇上也是我造化,說不定稍帶腳我就要考古界揚名了。"
說著他一邊去括那圖紋,又拿照相機照。
我說:"你考古界揚名?你可是一個盜墓賊阿,揚名?還有這要是孤本的文字你能解得開嗎?放中科院給那些老頭子都不行吧"
齊叔道:"我可是懷揣著考古情操的盜墓賊,能拿我跟一般的盜賊相提並論嗎?還有你可別小看我在古文字這方麵的造詣,說不定今後最偉大考古家的名號得落我身上了"
為什麼他總能怎麼灑脫的忘記自己是盜墓賊呢?難道他從骨子裏就不想做盜墓賊,想想不如趁這機會勸他改邪歸正算了我道:"你那麼想在考古界揚名,不如轉行吧,憑你的學術完全淩駕得了考古家這個稱號你說是吧"
意外的是他一邊括那圖紋一邊淡淡道:"你懂什麼,考古家是我的目標,可我不想實現這個目標,你認為一個抓住目標的人會比一個追逐目標的人更有動力嗎?所以我不作為考古家去考古,而是為了當考古家去考古,這樣才有動力你明白嗎?"
我一本正經道:"我明白,你是高尚的,視名利如糞土。你是偉大的,為考古不惜去犯罪。我要上人大給他們提個草案,為考古而盜墓不算犯罪。"
齊叔數落我兩句後就說要去收拾東西往北京飛一躺。
這青銅壁價值在什麼範圍目前也很難估計,要說品相嘛,這鏽跡斑斑的銅鏽,確實差了點,但做工上用了微雕,光是微雕這種功夫,不是大師級別的人是做不到,而且這微雕是出現在青銅上,不比在玉竹石上的微雕,它完全是神意境界和成品率微乎其微兩種相結合的產物。而且銅漿冷卻的速度很快,如果不在銅漿裏加入緩遲冷卻時間的物質,銅漿根本流不到那麼微小的地方,也不可能形成所謂的微雕,說明製造這枚青銅壁的人擁有相當高的文明阿,可有個很難理解的問題就是為什麼要怎麼大費周章去把一種文字用微雕的方式記錄下來呢,古代沒有放大鏡,閱讀這種微雕那眼神得有多好阿?難道刻來不是給人看的而是給鬼看的?這枚青銅壁的價值最高的還是考古價值,就算按字論價,異舞字一個字也能值十萬八萬的。
齊叔沒說這青銅壁的真偽,就說明它是真的,不過流程上我覺得還是稍微走下,不為別的隻因為我閑得慌。
有句話這樣說,你爺爺是編草鞋的你爸爸也是編草鞋,你從小見他們編草鞋長大,不學編草鞋你也會編草鞋,這叫熟能生巧,平日裏見齊叔鑒定古董多了,於是也有樣學樣,拿起青銅壁一彈,放耳邊聽,屏氣淩神的聽著那青銅聲,聽了一陣,也不知道在聽什麼,方才想起我根本不懂這聽聲辯真偽的門道。還是整點實際的,找來了一根針和一支蠟燭,把針尾用破布包了小半截,然後點了蠟燭就把針燒灼熱,再去燙青銅幣上的銅鏽,如果銅鏽是偽鏽,也就是用樹脂,膠水之類製造的偽鏽,在高溫下會溶化,燃燒,還會冒煙發出一種難聞的味,如果銅鏽是貨真價實的則不會有以上特征。
在燒灼的針碰上銅鏽的刹那,忽然感覺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隱隱約約有一種悲涼的哭泣聲傳來,我頭皮一下就發麻了,環顧四周,周圍的陳設相當簡約,完全看不出異常,我突然意識到那悲涼的哭泣聲竟然從我手上傳來,我後脊背都發涼了,那悲涼的哭泣聲就是來源於我手上的青銅幣,玉琢的紅眼蟬的的眼睛竟然在振動,那聲音就是從那發出的,哭泣聲越來越明顯,兩顆像珠子的眼睛竟然慢慢裂開,我嚇得青銅幣脫手,碰的一聲落在地上,我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青銅幣,突然一個推門聲,我一看是齊叔,連忙招呼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