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衛國是政治人物,雖然被調離了重要崗位,但是想要延續政治影響,就必須有自己的接班人,吳興偉顯然是賈衛國最看重的,王澤安可以說是撓到了賈衛國的癢處。
小飯館很普通,口味也一般,不過王澤安卻不在意,隨便點了兩盤菜,也不過要了一瓶富陽特曲,王澤安對富陽特曲還是感覺不錯的,畢竟王澤安也在建寧工作過,一邊給賈衛國倒酒,一邊嗬嗬的笑道:“賈主席,這富陽特曲不錯,以前在建寧和劉市長常喝,好喝不上頭,價格還便宜,也真虧了劉市長,一年之前,福陽酒廠還是個年產不過幾百萬元的小廠子,麵前維持生計,眼看快要倒閉了,卻讓劉市長隨手一倒騰福陽酒廠竟然買了一點一億,你說神奇不。”
賈衛國有些鬱悶,王澤安也太小氣了,倆菜加起來三十塊錢,一瓶富陽特曲十塊錢,就這也好一說請自己吃飯,至於富陽特曲賈衛國那喝過這酒,對於王澤安的話,更是一臉的不以為然。
“行了,王局長,你不是來給我宣傳劉市長的光輝事跡的吧,劉市長在經濟上工作上的能力,不需要你我來評價,更不需要你我在這裏吹捧,你說是不是?”賈衛國隨便叨了兩筷子菜,嗯,別說,味道還行。
“其實劉市長在經濟工作上出色,還比不上他在民生工作上出色,就說這吃飯,一頓幾百塊錢,和這一頓就幾十塊錢的有什麼區別,區別在於省下來的錢可以幫助一個失學的兒童,或者是一個家庭困難的老百姓,所以我一般沒有必要,就在路邊小店吃一口,其實時間久了也就那麼回事。”王澤安吃的倒是津津有味,舉了舉杯子:“來,賈主席,幹一杯。”
說著,一飲而盡,嘶了口氣:“酒不錯。”
賈衛國嘴角抽了抽,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沒想到這十塊錢的酒還真的可以,不過這不是賈衛國在意的事情。
長長的吐了口氣,賈衛國嗯了一聲:“王局長,該說說正格得了吧。”
“這人生呀就好像這酒菜,酸甜苦辣嚐過才知道,沒吃過苦的,不知道甜是啥滋味,其實我以前和你一樣,總感覺自己是領導,吃個飯,來著小店掉價,那時候我還是縣裏的公安局長,總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活的真累,後來被劉市長收拾了一頓,再後來跟著劉市長,那時候不怕你笑話,劉市長才從副科級跳到正科級,其實那時候我真的瞧不起劉市長——”王澤安好像哪根筋不對,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破事,不過說起來確實有些感慨。
“其實你不知道,當時為了一些事情,劉市長衝發一怒為紅顏,把市長公子的腿都打折了,要不是我攔著,估計著打不死也能打殘,當時趙市長想要收拾劉市長,那時候劉市長可才是鄉黨委書記,不過你猜怎麼著?”王澤安嘿嘿的笑了起來,眼中跳射著異樣的光彩,或許那也是王澤安這輩子感覺做的最正確的一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