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劉楊就說起了鄒文遠的事,畢竟王澤安一般不再市政府辦公,所以也可能知道的晚一點。
“劉市長,你是懷疑這事情是我指使的?”王澤安苦笑著,其實除了這種事,王澤安也有些措手不及。
劉浩宇沉默了,讓王澤安苦笑起來,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我的確是安排王昊查對你和閆市長造謠的事,不過這件事也在我的預料之外,我怕是王昊自作聰明,這小子太有想法。”
“你要收拾鄒文遠?”劉浩宇很敏銳的抓到了事情的根本。
對恩主劉浩宇,王澤安沒有什麼隱瞞,嗯了一聲:“不錯,據我所知,塑料廠那些挑事的人,還有機械廠那些鬧事的,其背後就有鄒文遠的手筆,這樣下去,對劉市長你的工作阻礙太大,何況鄒文遠還是那些礦業公司最大的保護傘,據我了解,也是他陷得最深,搬掉他等於趟平了路。”
“你確定是鄒文遠在搞鬼。”劉浩宇眯起了眼睛,他可以容忍鄒文遠貪汙受賄,但是絕不會容忍鄒文遠這樣下絆子,這已經超出了底線,更何況他劉浩宇也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
“確定,我找其他理由抓了幾個人,得到了兩份口供,有人收了錢故意鬧事,資金往來賬號,是鄒文遠的一個遠房表親,但是據調查,他的那個表親一直在家務農,根本沒有來過南豐——”王澤安語氣有些陰鬱,雖然還沒有抓到太根本的原因,但是這些已經夠了,誰都能看得出來事情的根本。
“我知道了,你告訴王昊,從現在開始不要插手了,剩下的我來做,要做就要正大光明,靠陰謀是覺不對不行的,要做就要用陽謀。”劉浩宇吐了口氣,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隨即掛斷了電話,劉浩宇靠在椅子上,尋思著事情的變化,或許自己應該把一些事情拿到場合上說,比如說常委會。
哪知道正想著,忽然啊聽到了敲門聲,愣了一下,隨口喊了一聲:“進來。”
推開門的是安秘書長,不過今天安秘書長臉色有些陰沉,朝劉浩宇點了點頭:“劉市長,譚書記通知酒店召開常委會,商量關於鄒文遠的事情。”
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還少了自己的麻煩,心思一動:“放心吧,在我這就過去。”
安秘書長點了點頭,隨即就告辭了,去通知其他人了。
收拾了一下,劉浩宇就端著茶杯朝市委而去,一路上想著該如何說話,不多時也就到了市委,沒想到一進門,竟然就遇上了周家平。
“周書記,感冒好了?”這幾天沒看見周家平,劉浩宇也忙的顧不上和周家平聯係,沒想到周家平竟然上班了。
“好了好了,劉市長,大恩不言謝,以前是我周家坪不知好歹,以後劉市長有啥事盡管說話,我絕對不會讓劉市長失望的。”周家平的態度相當的好,這是因為他老婆袁敏放出來了。
其實類似於袁敏這種事,可以上綱上線,也可以大事化小,關鍵看公安局怎麼操作,最後袁敏賠償受害者十三萬塊錢,受害者也心滿意足了,畢竟判刑還是要賠償,大部分人會傾向於後者,更何況還是個困難家庭,所以錢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