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宇越是不發作,賈衛國就越是沒底,被劉浩宇冷冷的眼神盯著直發毛,一時間訕訕的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偏偏此時公安局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也無法消除它的尷尬,更找不到一個台階。
不過尷尬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先前一名民警終於咬著牙湊了上來,衝著賈衛國打了個敬禮:“報告,賈局長,治安二中隊王昊向您報道,事情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袁氏煤礦的老板袁平,醉酒鬧事,並糾結一幫社會青年圍攻劉市長閆市長,後來我們趕到,領隊的彭隊長喪失了公安人員的榮譽,甘為袁平充當保護傘,後來事情敗漏,察覺到不妙的彭隊長,已經帶著袁平逃走了,並且他身上有配槍——”
王昊也沒辦法,這裏幾個民警數著他資格最老,當然也是看不慣彭隊長的做法,所以隻能咬著牙站出來了,反正幹事情已經這樣了,估計這誰都沒好果子吃,真要是不處理他們,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心裏歎了口氣,王浩知道,自己怕是要被扒下這身警服了,常務副市長和副市長,自己等人在現場而沒有阻止彭隊長,更沒有主持正義,雖然剛才王昊一下車,就替劉浩宇說了一句話,就是說這一看就是這些人圍毆那個家夥,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療的好。
隻是王昊永遠想不到,就是自己這一句話改變了他的一生,當然此刻想不到,說完了這一番話,王昊隻是麵無表情的等待著處理,記大過那都是奢望了。
果然賈衛國臉色一變,一腔怒火就發泄在了這些民警身上,重重的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為什麼不阻止你們的彭隊長,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秉公辦事,還是你們甘願充當幫手,來人呐,給我全都銬起來,這些公安局的敗類,這是瀆職,這是在犯罪——”
“賈局長,我聽見剛才那個同誌說了真話,說這是袁平領人鬧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少他說了真話,我覺得這位同誌還是有底線的,而且他一直試圖勸阻那個姓彭的,”劉浩宇忽然開了口,一句話替王昊翻了供,那一刻讓王昊簡直是感動的要痛哭流涕,簡直就是救命恩人呐。
不過隨即劉浩宇話鋒一轉,冷冷的看著公安局的一眾領導,嘴角泛起一絲嘲弄:“不過我到想問問,為什麼袁平這種人敢如此囂張,我相信這種人絕對不是今天才這樣的,指使黑惡勢力傷人,如此的明目張膽,如此的囂張跋扈,如此的膽大妄為,究竟是誰在背後給他撐腰?究竟是誰在背後有意縱容?我想你們應該給我一個答案,還有那個彭隊長,為什麼敢顛倒黑白,又為什麼敢如此猖狂,難道這是第一次嗎?諸位公安局的領導們,你們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這一番話就好像一把大刀,狠狠地砍在了公安局眾人的心上,而且劉浩宇還沒有說完:“不要一出事就退在基層民警身上,他們或許是做錯了,但是沒有上麵的命令,這些民警敢這麼做嗎,那個是管治安的,我就問問你們,配得上身上這一身警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