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浩宇喝了一聲,閆秀麗才從惶恐中驚醒,啊了一聲,慌忙地拿著劉浩宇的手機翻找著賈衛國的電話,隻是一時間雙手哆嗦的厲害,那裏找得到電話號碼。
“我說你打,賈衛國號碼是——”劉浩宇很冷靜,冷靜的有點嚇人,雖然隻是記了一遍,但是畢竟是今天才發生的事情,所以賈衛國的號碼卻是張嘴就來。
從劉浩宇說出賈衛國的手機號的那一刻,彭隊長那可悸動的心,瞬間好像三九天被潑了一盆子涼水,從頭涼到了腳,賈衛國是局長,他的電話彭隊長怎麼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局長的電話,還張嘴閉嘴市長書記,那多半不會是嚇唬人的。
賈衛國賈局長可不是三腳貓,他的電話也不會隨便讓人知道,而且那是個公號,是局裏給配的,隻是聯係工作的,知道的除了局裏的人,那就是各單位或者上麵的領導,敢這麼直呼賈局長的名字,還讓賈局長滾過來,難道眼前這位——
心中肅然一驚,彭隊長想起來一件事,市裏新來了一位常務副市長,據說很年輕,就職大會上當然沒有他彭隊長,但是也聽說了,好像就是這樣的年紀,至於另一個女的,難道是市裏的閆副市長——
聽著閆秀麗用顫抖的語氣喊出了賈局長的名字,至於接下來說什麼不用考慮了,彭隊長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徹底的完蛋了,別說自己這個治安大隊長幹不了了,甚至要扒掉這身皮,多半還會被送進監獄,一個黑勢力保護傘的罪名就夠了,自己推都推不掉。
作為公安民警,彭隊長怎麼會不懂法,況且他這些年屁股底下有多少屎他自己最清楚,不能查,一查直接送監獄,自己完蛋了。
彭隊長不想坐牢,貪了那麼多錢,受賄了那麼多錢,自己不就是為了享受嗎,現在要去坐牢了,那些錢也不是自己的了,這他娘的究竟是為了什麼,自己不白活了嗎,不行,不能這樣,心中一轉念,猛地一咬牙,忽然彭隊長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忽然一把從地上拖起袁平,背在背上扭頭就跑。
劉浩宇也是一愣,不過他沒有去追,心中反而有點竊喜,跑了最好,最好是跑的不知蹤影,自己才有借題發揮的機會,才有機會將南豐的水攪得更渾,跑吧,快快跑吧,對了,魏兵應該還在外麵等著吧。
說起魏兵,他一直在外麵帶著,其實也知道警車來了,不過怎麼也沒有想到,兩位市委常委和以為副市長吃個飯,還能玩起命來,所以一直在車裏抽煙聽歌。
再說劉浩宇想到魏兵,心中忽然一動,隻是這麼多人自己不好給魏兵下指示,扭頭看了看閆秀麗,此刻閆秀麗已經給趙國華趙書記打完了電話,正在給馮市長打電話,此時的閆秀麗已經腦袋懵懵的了,帶著一點對劉浩宇的恐懼,幾乎劉浩宇說什麼,閆秀麗就聽什麼,就去怎麼做。
終於閆秀麗打完了電話,劉浩宇伸手把手機接了過來,一邊嗬斥著剩下來的民警負責維護秩序,將其餘的那些小混混,一個不拉的看起來,一邊還時不時的安慰這閆秀麗,卻一隻手偷偷的給魏兵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很簡單,掩護腿斷的兩人逃離,不要找到,聯係方三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