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吐沫,張立東勉強的舔了舔嘴唇:“劉市長,你是說在我們鵲山縣放水,那——那可能會將鵲山縣淹沒,這——”
“所以我才來找諸位商量,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根本做不到,我知道大家夥在擔心什麼,我現在承諾——”劉浩宇沒有拐彎子,說的很幹脆:“所有淹沒的良田,肯定會造成絕產,我負責想辦法解決賠償,按照平常年份的收入預計,另外所有淹沒的村鎮,我來想辦法為鄉親們重建——”
“劉市長,恕我直言,你是南豐市的幹部,塗州的事你做不了主——”宋永紅看得透,劉浩宇哪怕再南豐微信在高,這一次來支援塗州也是講威信發揮到了極致,但是要說讓南豐市支持鵲山重建,那可能性很小,誰願意背負這種負擔、
劉浩宇沉默了一下,臉上有些苦澀,其實這也是劉浩宇為難的一個地方,甚至就連他都無法參加塗州地委召開的抗洪會議,現在也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但是劉浩宇並不看好,華夏的幹部有個共同點,那就是扯皮,說也不願意承擔責任,畢竟這可是關乎到整個塗州的救災,需要承擔太大的責任。
“我妻子是好鄰居集團的董事長,好鄰居是獨資企業——”劉浩宇沉默了一會,才低沉的說了一句:“相信我,我有這種實力來保證的。”
這時候沒有這個擔當,你憑什麼讓別人相信你,即便是這樣做不合適,但是沒有時間等下去。
其實在劉浩宇說這話的時候,塗州地委的會議室裏,幾乎所有的塗州地委常委和行署班子成員都在沉默著,低著頭不敢看郭書記和黃省長。
水利局的工程師們,最後也提出了一種行之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放水。和劉楊所想的一樣,其實很簡單,辦法很多人都能想到,炸開大堤讓水位保持在一個相對平靜的水位線,就能保證塗州的安全。
這種明明是出成績的時候,可是卻沒有人敢接郭書記的話,直接將郭書記晾了起來,為什麼,無論從哪裏放水,肯定會淹沒那個地方,先不說要淹沒多少地方,後續賠償要有多少,就是前期做疏散工作,也絕對不是個好差事,做好了有成績,做不好一樣要背責任,但是這責任誰能背得起,說白了就是感覺老百姓不會給他們麵子。
當然更重要的是牽扯到賠償問題和後續的災後重建,僅憑塗州地委根本沒有這個能耐,這也是常委們不敢言語的原因,關鍵是塗州太窮了,窮的一無所有,別說整個塗州幾百個億的資金,就是幾個億也拿不出來。
郭書記和黃省長臉色陰沉的都很不好看,剛才郭書記已經代表省委省府做出了承諾,由省裏承擔三十個億的災後自救資金,但是卻依舊沒有人開口應承下來,一說到正事都成了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