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司機還有些話想要說的,無非是一些讚美的語言,隻是沒開除多遠,劉浩宇卻已經發出了鼾聲,人已經睡了過去,這些天是真的累了,每天都是找時間閉一會眼,哪裏真正的睡過一個囫圇覺。
雖然也看見紅糖薑水灑了出來,就灑在劉浩宇的身上和車上,?司機猶豫著卻沒有忍心去打擾劉浩宇,劉浩宇的身上已經不怕水了,早已經是的不能再濕了。
也沒有多久,就已經到了塗州市區河段,不過小車開不上大壩,接下來還有走一裏多的路。
說著的,司機不忍心將劉浩宇叫醒,劉浩宇濕疹的太累了,司機看得出來,怎麼樣的顛簸都沒有把人吵醒,這是要累到什麼程度,才能睡得如此的沉,劉浩宇充滿血絲的雙眼就看得出來。
不過沒等司機喊他,劉浩宇自己就睜開了眼睛,晃了晃頭,朝外麵看了一眼:“到了,這麼快——”
話音落下,倒是想起了手中的紅糖薑水,這才發現已經快沒有了,喝的喝的,撒的撒的,讓劉浩宇不好意思的嘿了一聲:“不好意思,你沒喝得了——”
“您這話說得——”司機有些羞澀,輕輕地搖了搖頭,眼見劉浩宇要下車,忽然心中一動,指了指後麵:“劉市長,你要是不嫌棄,我車後麵還有一身工作服,您把衣服換一換吧,幹鬆一些舒服,我沒別的能幫得了您的——”
劉浩宇沒有矯情,說真的,這一身衣服已經在雨水中泡了好幾天,粘在身上難受死了,劉浩宇不是不想換,而是沒有帶替換的衣服,至於嫌不嫌棄工作服,這根本不存在,劉浩宇隨手拿過來,說了一聲謝謝,就在車裏換上了,幹鬆的衣服登時讓心情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許多。
“謝了。”劉浩宇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披上雨衣就下了車,周國勝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大壩上走了過去。
一裏多的地方足足的走了二十多分鍾,已經是滿身的泥濘,遠遠地就能看到大壩上人影綽綽,車來車往,一派繁忙的景象。
劉浩宇上了壩,沒有直接去找張正堂,而是直奔缺口而去,此時缺口已經擴張到了八九米,洪水洶湧而出,淹沒了大片的良田,以塗州為界限,塗州南整個成了一片澤國,隻有幾處高坡聳立在洪水中,好像一個個孤島,再這樣下去,塗州市區就真的危險了。
雨比起之前又大了一些,漸漸的密集起來,天氣預報幾乎一天幾變,但是卻沒有好消息,大雨還要繼續,而且今天下午就會轉成大雨,到了晚間就會轉成暴雨,水位還會繼續上漲,這樣下去,塗州市區——
缺口有八九米,撕裂了大堤,不停地有車輛將砂石料倒進缺口,可是這樣卻沒有絲毫的緩解,即便是上百斤的石頭,也會被湍急的洪水隨即就衝出去,不知道落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