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幾十米的塌方,而且還是小山,但是真正幹起來,卻是很讓人頭疼,好一會也不見成色,偏偏劉浩宇有勁使不上,如果說唯一的優點,那就是讓武警官兵們好好休息了一下,就這一會的功夫,很多武警官兵都酣睡了過去,機器的轟鳴聲也吵不醒他們。
再說得知劉浩宇接連出現情況,正在大壩上的張正堂,一張臉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心中有種天要亡我的感覺。
大壩靠近塗州市區段,已經撕開了一道六米多的口子,洶湧的河水不斷地湧出去,將大壩外麵變成了一片澤國,雖然在市區,數以萬計的老百姓和各行各業的誌願者,拚命地用麻袋或者編織袋裝上土,然後打起一道一米半高的壩,但是市區內的水位已經超過了半米,水已經無處可排了,這樣下去,等扣子越來越大,塗州就會被淹沒。
一想到市區內八十多萬人,張正堂就打了個寒戰,如果淹沒了市區,哪怕是在幸運,死傷幾千人還是很正常的,那種結果足以將它打入十八層地獄。
張正堂已經在大壩上盯了兩天一夜了,一直沒有合眼,雙眼滿是血絲,卻沒有一絲的睡意,哪怕是衣服被淋濕了,也不敢撤下去休息一會。
塗州地區做的計劃已經實行過了,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這口子根本堵不上,從一開始一米多的口子,堵著堵著就變成了六米多,這裏還不和鵲山那邊一樣,鵲山河道地勢低窪,水量並不大,所以危險也沒有那麼大。
但是市區段屬於地上河床,隻是地上水位就超過了五米,想一想那麼高的水位如果控製不住的話,遲早會把塗州整個淹沒的,因為水位比塗州市區還要高一些。
盡管已經開始組織撤離了,但是效果並不好,張正堂都想要罵娘,這些老百姓貪戀著家裏的那點財物,很多人不肯撤離,不大黃河不死心,真要是等水更大了,到時候撤都撤不出去了。
為此,張正堂已經下令由武警、公安、交通、城管等等職權部門,所有能上真的,都由主管領導親自帶隊,在市區進行強製疏散,可是幾千幹部看上去不少,但是撒在市區裏,卻真的效果不大。
那些老百姓很多自發的圍著市區開始堆起了攔洪壩,可是隨著數位見漲,危險卻是越來越近了。
本來還指望著劉浩宇能夠趕過來,或許他能有辦法,畢竟劉浩宇在抗洪救災上是真有些本事,結果卻一再出現事故,先是橋塌了,然後又遇到了塌方,該死的,究竟是誰倒黴?
張正堂覺得一定是老天爺在折磨自己,塗州變成什麼,人家劉浩宇都隻有功勞,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一點責任都不會有的,計劃書有了,人員有了,物資有了,現場還交給了張正堂指揮,出了事誰的責任,這滔滔的洪水帶走的不單單是水上的東西,更是他張正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