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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白伏在桌上,想到了小晴,她是傍熊大夫麼,不是,她是真愛熊大夫。有錢的男人有才的男人,都是男人中的強者,當然吸引女性嘛。就是動物界都是這樣,強壯的公虎總是照顧一群母老虎。

忽然,楊小白的臉一陣發燒,她想到了牛生根和自己,傍他了麼?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楊小白試圖徹底否定這層關係,卻顯得很無力,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傍牛生根沒有,有一點是清楚的,院團委副書記這個職務是牛生根送的。

就這樣想到牛生根了。牛生根的身子,自己的身子。驚慌,快感。

楊小白有了一種莫名的依戀。她知道這很不妥,那一切應該是個句號,隻能終止,隻能永遠藏在記憶裏。

雖說要藏在記憶裏,可怎麼藏得了?楊小白有好長一段時間總是回憶牛生根占有她的那一刻,奇怪,當時就怎麼不知反抗呢,不,有過反抗,可是很短暫,反抗得很無力,簡直是象征性的。記得有部小說裏說過,男人像老虎一樣,老虎是不吃死了的動物的,對手越是反抗,老虎的征服欲就更強。楊小白當時放棄反抗,倒不是怕牛生根像老虎一樣越來越凶猛,而是感覺自己渾身發軟了,隻是無力地輕叫著“不要不要”。真是奇怪,怎麼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是統一地叫“不要不要”呢,這沒有誰教呀。楊小白記得有一次看本小說,一個老師強奸女生,這個女生在老師即將進入她身體時,突然叫道“你是老師你是老師”,那老師的動作便猛地僵了,最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走了。小說作家分析這是一種心理戰法收到了奇效,雖然那個女生不懂心理戰,但喚醒了那個老師心中的道德感,於是成功地保護了自己。楊小白每想到這裏就暗罵自己無用,怎麼當時不叫“你是牛總”呢,也許能喚起牛生根的身份意識。可是,自己還是隻知笨笨地無力地叫“不要不要”,不要是什麼意思?是對方要給你什麼?哪有對方給你什麼而又拒絕得了的呢,難怪凡是叫“不要不要”的女孩都沒拒絕成功的!

楊小白在電腦前這樣思考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搜索到了羅湖市政府網站,這是第一次來到政府網,新聞的第二條赫然就是牛生根給貧困學生捐款的大圖片,圖片是不斷翻動的,楊小白按住那裏,讓圖像不再滾動,牛生根便靜止在眼前了。

在公眾麵前,多麼人模人樣呀,周圍的人都用近乎諂媚的目光看著他。可是,在那張床上,他呼哧呼哧的時候,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與電腦裏牛生根的距離,不過30多厘米,但似乎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也好,就當這個人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吧,希望永遠不再見到他。

就在這時,眼皮兒跳了,是左眼。左眼皮跳右眼皮縮,不是魚就是肉,有什麼喜事呢?楊小白陷入想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