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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那麼適中的,你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身體是第一位的。

母女倆聊了一會關於肥瘦的話題,忽然覺得都是在掩飾,其實她們心裏都還在思考另一個問題,牛生根究竟為什麼自殺。

還是楊小白主動把話題扭過來了,她問道,媽,劉海知道牛生根自殺了麼?

母親想了想說,好像不知道,但早晨他出去的時候似乎麵帶喜氣。

楊小白心裏想,劉海是應該暗喜的。

吃完早點,楊小白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卻又坐立不安,她一次次在心裏對自己說,別管他,別管他,他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從此清靜。可是,她知道自己騙不了自己,畢竟那個男人融入過她的生命,即使自己不去想,世上的人也會去想,那麼,別人是怎麼將她和牛生根的死聯係在一起的呢,楊小白很想知道。

唯一能聊這個話題的隻有老護士長了,於是撥通了老護士長的電話。

喂,頭兒,我回來了,給你帶了禮物,中午見個麵好麼?

電話那端,老護士長有些吃驚地說,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呀,好的好的,中午見。

母親在一旁聽到女兒中午要外出,就說,那我不做飯了,我也出去了。

楊小白與老護士長約在一處新開張的茶樓,這茶樓還沒有知名度,清靜,兩人一見麵,老護士長就把兩手搭在楊小白肩頭,喲,美人,你瘦得太明顯了。

楊小白坐下來,輕撫頭發,她知道老護士長話裏有話,說,你以為出國是享受呀,時差呀,飲食呀,我都不習慣,回家以後總需要一段時間調整的。

你真不知道?老護士見楊小白很鎮靜的樣子。

什麼事?我昨晚睡到今天上午給你打電話時才起床,單位發生了什麼嗎?楊小白故作不知。

他死啦!老護士長壓低聲音說。

誰?楊小白說出誰字來,都覺得不好意思撒謊。

牛生根——

老護士長說出牛生根的名字,就拿眼緊盯著楊小白,看她有什麼表情變化,誰知楊小白很淡定,就說道,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冷血。

那你要我怎樣?哭天搶地?楊小白說。

唉,畢竟你們也相好一場嘛,老護士長說。

我倒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自殺呢?楊小白問。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聽人傳說,是經濟犯罪吧。

沒有別的事?楊小白這一問,立即知道問錯了,臉就紅了。

沒有,你放心,老護士長微微一笑,不過……

不過什麼?楊小白搶著問。

單位裏的人還是覺得挺遺憾的,畢竟他給醫院有過很大幫助。

確實,至少院領導應該去給他送個花圈什麼的。

那可能麼,不會的,關鍵是他是背著經濟犯罪的名而死的,假如他是病死或是意外死亡,我保證院領導會給他守靈的。

唉,楊小白輕輕歎了一口氣,不說他了,來,我點的紅酒。

咦,你真是個怪物呢,今天你倒要喝酒了,老護士長有些驚訝,楊小白卻要服務生開了酒瓶,給她遞過來了。

老護士長在接過紅酒杯時,透過紅酒,就發現楊小白的眼眶也有些紅,就輕輕地與楊小白碰了下杯子,喝吧,你要是想醉,我伺候你。

楊小白的淚一下滾落在酒杯裏,她將這和著淚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