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子夜喊了天問時,天問就被那該死的蛇暗算了,還好天問機敏,及時弄死了那條蛇,中的毒才不至於太深。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決定把那一塊肉削掉,可她的劍剛剛被她甩了出去,沒辦法,隻好拿出備用的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先見之明,不管在哪裏,隨身多帶幾樣利器總會有好處,這種情況下就派上用場了。不過子夜還是覺得犯怵,你要多帶幾把劍防身無可厚非,可你為啥要把那玩意兒藏腦袋上,你就不擔心你哪天走了黴運磕著了腦袋被紮個洞?就算你身手好,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你頭發也不會是鐵做的吧,整個那東西在裏麵,多結實的頭發都該斷掉了吧,能過這麼久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撇了撇嘴巴,轉身拔出那把被天問紮在樹上的黑劍,還沒轉身又被一腳踹了出去,她抬起頭剛想罵天問,不要動不動就對她下手,就看見季雲軒板著臉站在那裏,他朝子夜走近,彎腰拾起子夜手中的兩把劍,甩手把雨曜扔給天問,對子夜說道,“你好好待在這裏,不要靠近,這些東西不是你能應付的,離我們越遠越好。”
子夜道,“現在山裏到處都是蛇,照你這麼說,我待著不動不也是找死嗎?”
季雲軒道,“你剛剛不是還挺機靈的嗎?這些蛇和豺狼虎豹一樣,都怕火,如果不想死,就把你身邊能點著的東西全點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子夜皺著眉頭道,“看情形這些蛇會越來越多,要能擋住它們火勢必須足夠大,可這裏是深山,附近又沒有水源,萬一有個什麼差錯把整座山都燒了,不是會很麻煩嗎?”
季雲軒轉過身,“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這些?萬一真燒著了,那也隻能算是天意,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你放心好了,不會耽擱太久,所以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隻要擔心你不會被火燒死就行了。”
他剛走出幾步就停下來說道,“還有一件事,剛剛忘了告訴你,這些蛇不止會飛,還會噴蛇毒,一丈之內都有可能遭受它的暗算,所以,你要格外當心,不要等我們把那些蛇解決掉了,你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子夜沉著臉道,“你都說這麼危險了,為什麼還要把我唯一的武器帶走啊?”
季雲軒走到樹下削了一節樹枝甩給子夜,道,“如果你照我說的去做,你就用不到這把劍,這個給你用。”
子夜接住那根樹枝,“一根樹枝能做什麼?先生,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已經達到能以萬物為劍的境界了吧?”
季雲軒邊走邊說道,“我沒有這麼說,我隻是現在需要一把劍而已,至於你,自己想辦法吧。”
子夜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小石子,看到它撞在樹幹上,發出一聲響,也沒能解氣。在天一閣裏還好,雖說季雲軒對她愛理不理的,可也沒像現在這樣把她往火坑裏推,偶爾一時興起還會指點她幾招。現在可好,一根樹枝就把她打發了,樹枝能幹嘛?揮著這破玩意兒去砍吐一下口水就能要人命的野雞項?還是串上幾條躺在地上的它的同伴架在火上烤著吃了休整一下然後再被活著的野雞項吃掉?又或者,這玩意兒本身就有毒,季雲軒是讓她吃掉那玩意兒好痛痛快快地解脫?算了,季雲軒沒那麼無聊,他要她死隻需要動動嘴巴,有時候甚至連嘴巴都不用動,隻需要一個眼神就有一堆人為他賣命,殺一個子夜還不是輕而易舉?
子夜懊惱地找到一個離樹比較遠的地方,看著地上綠油油的蒿草,不由地歎了口氣,這要她怎麼燒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