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的真實體溫,聲音,氣味傳遞而來,安若溪這個時候才一點一點地讓自己懵懂的腦袋清醒過來,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帝宸訣也是真的,他的懷抱更是真真切切的,那麼熟悉,那麼炙熱,那麼結實!
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落了下來,哭得好像一個被全世界都遺棄了的小孩……
“你……你這個混蛋,壞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恨死你了,討厭死你了!”
安若溪哽咽的,帶著無比的委屈,狠狠的將男人給推開,咬著嘴唇生悶氣。
帝宸訣看著安若溪眼角的眼淚,瞬間心疼得不行,好像有刀子在一點一點切割他的心髒。
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去她的淚水,說道:“對不起,這幾天讓你擔心了,我在牢裏的這些日子,很思念你,但是形式所迫,我不能讓我的思念表現出來,你一定很難過吧!”
尤其是那天,當女人滿心歡喜的來探望他,他的態度卻那麼冷漠疏離,換做任何人,都不會開心的,更何況還是對他用情至深的安若溪呢!
安若溪抽抽噎噎的,聳動著消瘦的肩膀,抬起頭來看著帝宸訣,冷靜而又嚴肅道:“我需要解釋。”
對,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帝宸訣給她解釋,這複雜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男人明明就要麵臨審判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又從牢裏逃了出來,又突然之間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心裏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不把事情的本末探究個清楚,她無法甘心。
“這個……”
帝宸訣擰著眉,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能夠從他眼眸裏看出他的疲憊。
能不疲憊嗎,從他自牢裏逃出那刻起,他便各種顛沛奔波,並且又馬不停蹄的讓獵鷹和飛雪將安若溪擄,中途沒有休息過一秒鍾,鐵打的身體也會垮掉。
“我該從何說起呢?”
要說的實在太多,他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從你故意中了安離的圈套說起吧,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搞不懂你了,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做的事情,又是為什麼……”
安若溪從最開始的情緒激動,到現在冷靜多了。
她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這個英俊的,完美的男人,依然如從前那般閃閃發光。
她很確信自己的心裏深深的愛著他,很想在這個時候衝上前緊緊的抱著她,親吻她,甚至有一些更親密的行為,以此來慰藉她這些日子對他濃烈思念。
可是,如果心頭的這些疑問不弄清楚的話,那麼他和她之間始終是有隔閡的,無法敞開胸懷的愛,讓她覺得很苦惱。
“好吧,既然你想聽,那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你。”
帝宸訣長歎一口氣,決定和安若溪坦誠以待。
因為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兩個經曆了太多太多,他傷害過她,同時她也傷害過他,他們一直在互相傷害,彼此都已經傷痕累累了。
現在,總到了該互相愛的時候了……
“來,話很長,你躺我懷裏,我慢慢說給你聽,這麼久了,沒有抱你,我很想你。”
帝宸訣說著,自己靠在床頭,將女人拉入自己懷中,長臂環住女人的身體,下巴抵住女人的頭,親密而又自然,就像韓劇的男女主人公一般,畫麵特別唯美。
“嗯,你說,我聽。”
安若溪安心的靠在男人懷裏,閉上眼睛,用心的感受著這份踏實與溫暖。
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她要的溫暖,她要的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躺在她愛的男人懷裏,傾聽他的心跳的確定他們兩個,再也不會分開……
“其實,從你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來報複我的……”
帝宸訣握著安若曦的手,微微的笑著,既心酸又幸福的說道。
“什……什麼意思?”
安若溪有些心虛,弱弱的問道。
“意思就是……我明知道你是隻刺蝟,擁抱你會讓我疼,但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想擁你入懷。”
帝宸訣難得肉麻又文藝道。
經過這一係列事,他多少改變了些,至少他明白,對待自己深愛的女人,再也不能將感情隱藏起來了,要把所有的愛,全部都表達出來,毫無保留。
因為……經曆過才知道,他們兩個能排除萬難在一起,受過那麼多傷害誤解還能保持初心,有多麼的不容易。
安若溪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心裏卻是甜蜜無比的。
她佯裝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少油嘴滑舌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明知道是圈套,你還要跳進來呢,或者我該換種方式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接近你,是想報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