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憤怒與否,隻是在帝宸訣知道莫言初才是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人時,更多的是覺得諷刺。
他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就怪他從前太愚蠢,太眼瞎,太信任莫言初和林芊語兩兄妹了。
“你等待這一刻應該等待很久了吧?”
帝宸訣冷冷看著莫言初,口氣平靜得出奇,朝男人問道。
莫言初淡淡的笑著,俊臉得意,他看一眼站在帝宸訣旁邊的安若溪,又迎向帝宸訣的目光,說道:“原本我自由自在慣了,最他媽討厭商業上一套一套的東西,我的人生是吃喝玩樂,瀟灑自在,但似乎這樣的人生觀在很多女人看來就是‘吊兒郎當’就是‘不務正業’,一點男人的魅力也沒有,吸引不了女人的喜歡……哪像你帝大總裁,坐擁這樣大的事業,渾身充滿著成功男人的魅力,女人迷你都迷得不行,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我也該變成你這個樣子,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站在帝國集團之巔,這樣我喜歡的她,就會稍微更喜歡我一點?”
不難猜到,莫言初口中的‘她’,便是安若溪無疑了。
在愛情裏,任憑哪個男人,勝負心都極強,莫言初不是聖人,他也是一樣的。
他一直喜歡安若溪,他對安若溪的這份喜歡,不比帝宸訣少,甚至更濃厚一些。
這對一直信奉著,人活一輩子,就要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莫言初來說,是相當不容易,也是相當刻骨銘心的。
有些男人,要麼不愛,一旦愛了,就再也無法自拔。
莫言初,就是這樣認死理,有點軸的男人!
他那麼喜歡安若溪,安若溪卻一心隻愛著帝宸訣,這是驕傲的莫言初無法接受的。
“想想看,我好像也並不比你差,你長相英俊,我也稱得上瀟灑,你出身貴族,我也算名門之後,你對待女人冷無無情,我對待女人卻溫柔似水,按道理……她應該更喜歡我才對,可是為什麼,她卻那麼愛你,在被你傷得遍體鱗傷之後,還是那麼愛你,我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國集團總裁,而我……隻是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我們換一換,也許她就會喜歡我了。”
莫言初像個極端的宗教徒,神神叨叨的一直重複著,期間他深沉的眸子,一直凝望著安若溪,希望安若溪能夠懂他,能給他一點回應,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丁點的回應也好。
“……”
然而,安若溪的視線一直垂落著,盯著地麵,嫵媚的臉龐也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不給予任何回應。
也許是她太遲鈍,沒有聽明白莫言初話語裏的那個‘她’,指的就是她。
也許是她什麼都懂,但她隻裝著不懂的樣子,什麼都不回應。
此刻的狀況已經夠亂了,她的心也全數在帝宸訣的身上,她不希望再徒生任何事端。
莫言初會登上帝國集團最大股東,以及新任帝國集團總裁這個位置,她一點兒也不意外。
因為當她知道這男人就是她一直崇拜的股神‘正午操盤手’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看似遊戲人間的花花人間,看似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其實根本就不是個簡單角色。
總有一天他會成功,站在世界之巔的,如果他沒有成功,那隻是他不願意成功罷了!
但是,這一切與她無關,她不關心,也不在意。
並不會因為莫言初身份的不一樣,而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也不會因為帝宸訣落魄了,就不再愛他了。
所謂,真正的愛情,是永遠不會因為物質的改變而改變的,就像永恒的鑽石,無論放在哪裏,無論遭遇怎樣的切割,都會閃閃發光!
真愛,就是閃閃發光的。
“嗬,看起來,還是不管用啊,好像無論我做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真是讓人挫敗呢!“
莫言初在接收到安若溪冰冷的反應夠,自嘲的笑了笑,調整了視線,將那份苦澀咽進心裏。
他就知道啊,安若溪不喜歡他,始終是不喜歡他,即使他現在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即使帝宸訣現在是落魄如乞丐的過街老鼠。
她的眼裏,還是隻有帝宸訣,絲毫沒有他莫言初半點位置。
如此這般,這帝國集團總裁的位置,坐著有什麼意思!
帝宸訣相對來說,要比莫言初平靜許多。
他看著莫言初,無所謂的攤攤手,無比大度的說道:”你說得很對,你我一直過著不一樣的人生,你羨慕我的高高在上,我羨慕你的自由自在,現在正好……我們來交換人生,帝國集團,是我辛辛苦苦打拚了十多年的心血,這裏的每一磚每一瓦,都是我拿血汗,甚至是拿命換來的,雖然從前的帝集團不幹淨,但最近這五年,入賬的每一筆錢,都是幹幹淨淨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讓它發展得更好,我也相信你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