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說起這些事情,隻覺得唏噓不已。
特別是對比起安若溪以前那副小家碧玉,楚楚可憐的小女人模樣,那麼瘦瘦小小的個子,還營養不良,又不諳世事,卻平白遭受那麼多委屈和折磨,無法想象她這麼多年是如何挺過去的……
“該死的!”
帝宸訣鐵一般的拳頭,狠狠砸在桌麵之上,既心疼安若溪遭受的這些痛苦,又憤怒竟敢有人如此迫害他心愛的女人,他帝宸訣的女人!
“究竟是誰,要對她下此毒手,如此的趕盡殺絕,真他媽的太不把我帝宸訣放眼裏了!”
男人怒吼著,猶如一頭爆發的雄獅,隻是這怒火卻無處宣泄。
因為明知道有如此可惡的人,卻不知這人是誰,有無數種要弄死這人的法子,卻無法施展,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燒灼的最終還是自己。
“就是不知道啊,我最近也在查,但也許是對方來頭太大,或是做事情太滴水不漏,暫時沒有任何線索,這些年來,我們得罪的人也不少,仇家沒有上千,也有上百,真要一一查起來,有嫌疑的人太多了……真的是無從查起!”
獵鷹攤攤手,一臉的無奈,還有滿身的疲憊。
這些日子,為這件事情,他幾乎是忙碌不停,夜不能寐,把能想到的人,全都調查了一遍,又都排除了嫌疑,到現在……幾乎是好無進展。
所有的線索,在從緬甸回來之後,全部斷掉了。
不過,好在安東海被謀殺的視頻終於恢複了,也許事情會有點進展。
“老大,我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你覺得……安東海被阿寬謀殺,以及安若溪被另外一撥人追殺,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因為兩者時間距離太近了,又是都跟安若溪又關,他這樣猜測,也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我也是這樣想的,也許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是同一人所謂,是一件蓄謀已久的,並且是有計劃有步驟實施的,所以一切才會那麼滴水不漏,一點馬腳也不留!”
帝宸訣冷然的眸子,帶著深深的仇恨,呈現出恐怖的血紅色,那是嗜血的顏色。
獵鷹看著帝宸訣的樣子,不僅都開始有點同情‘那個人’,若真被他們揪出來,恐怕會死得很慘,很慘……
因為他太了解帝宸訣了,知道他的老大,真正發怒是什麼樣子,更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老大真正發怒了,將會有怎樣恐怖的後果!
“你剛剛說道,有人朝安若溪潑硫酸?”
帝宸訣努力控製著自己,讓自己的思維,更清晰一些,不漏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是啊,據當時在現場的一個醫生說,是有個人假扮護士,朝安若溪潑硫酸的,事發很突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安若溪現在臉頰上那枚梅花瓣,就是被硫酸燙傷,然後刻意修複成現在這樣的……”
“被硫酸燙傷……什麼樣的情況,才會出現對方要用硫酸來毀她的容?別的不說,如果真有仇家是為了報複我,才去傷害她,那不至於毀她的容吧?”
“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對方狠到要向安若溪潑硫酸泄恨,可想而知,他的恨應該不是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安若溪,也許是是嫉妒安若溪的容顏,也許是安若溪搶了他的心頭好……這樣基本可以推測出,這個人,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個女人。”
帝宸訣細致的,大膽的推測道。
如果隻是普通,想要報複他的仇家,大可以將安若溪抓到他麵前來折磨,而不是這麼偷偷摸摸的,還用毀容這種方式。
明顯,是一個女人,出於對另一個女人的嫉妒,才會采取的極端方式。
“女人……我覺得有可能誒,畢竟老大你的仰慕者太多,有那麼一兩個變態做出這種事也很正常,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
獵鷹頻頻的點頭,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還是老大聰明,善於從細節分析問題,他怎麼就沒想到,既然都潑硫酸了,那對方是女性的可能性就要大很多了,這樣他排查的範圍也會更小一些。
可是,即便這樣……還是覺得亞曆山大,因為喜歡老大的女人,或者老大傷害過的女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有身份有背景的也太多太多了,變態恐怕就更多了,他又該從何查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