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訣深知安若溪的個性,強得要死,她要是沒聽到還好,恰巧她聽到了,那她不聽個完全,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也懶得和她鬥智鬥勇了,那就坦坦蕩蕩,有什麼說什麼吧!
“確定麼,她聽到沒有關係?”
獵鷹還是覺得有點不妥,再一次向帝宸訣確認道。
因為他有預感,他們會因為這個事情撕逼。
“少廢話,快說。”
帝宸訣的耐性已經被耗盡,收緊拳頭,下一秒鍾就要揍人了。
他從來不知道,獵鷹這小子居然可以這麼囉嗦,這麼墨跡的,他很好奇自己這幾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好吧,是你讓我說的,到時候你們撕逼了,可別怪我。”
獵鷹先把責任撇得幹幹淨淨,然後再著重的看了安若溪一點,緩緩道:“是安安的事。”
獵鷹的話音一落,帝宸訣和安若溪同時露出緊張的神色,異口同聲道:“安安出什麼事了?”
果然,就像素姨所說的,不管帝宸訣和安若溪再對立,再憎恨對方,但安安的存在,將他們綁在了一條繩子上。
隻要與安安有關的事情,他們的心永遠是在一起的。
“安安……”
獵鷹有些緊張,能讓獵鷹緊張的事情,必定是大事。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鼓了很大的勇氣,最後咽了咽口水,說道:“老大,你不是讓我把安安從醫院接到南山別墅麼,本來好好的,也有專門的人照顧著,後來聽說安安要去摘花園裏新開的粉月季,那個小保姆回屋子拿花籃去了,結果……”
“結果什麼,快說!”
帝宸訣預感到事情不妙,一把拽起獵鷹的衣領,惡狠狠的逼問道。
獵鷹看著帝宸訣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再一次吞了吞口水:“結果小保姆一出來,發現安安不見了,四處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什……什麼!”
安若溪聽到獵鷹這話,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身體控製不住踉蹌,幾乎要站立不穩了。
如果說安安是被帝宸訣接走了,她雖然生氣,但至少還算放心。
因為男人是安安的爹地,不至於讓安安出什麼事。
可是……現在安安突然不見了,還是在獵鷹手下不見的,事情變得嚴重起來。
她想象力比較豐富,幾乎能夠想象出各種各樣的可能,每一周可能,都是悲觀的,充滿危險的,讓她膽戰心驚……
“你說清楚,什麼叫做安安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著她,一步都不能離開嗎,為什麼會不見了!”
同樣失控的,還有帝宸訣,隻是他的失控,顯得更恐怖些,不亞於山崩地裂,八級地震,十級台風。
獵鷹那個小心髒,快要被嚇得休克了,隻想蹲在地上,鑽進地縫裏。
“我……那個,也不清楚啊!”
嘖嘖,唉,想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一的,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現在居然這麼慫,這簡直就是殺手界的恥辱。
“不清楚!什麼叫做不清楚!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排查過周圍嗎,有沒有任何線索?”
帝宸訣努力控製著自己發狂的情緒,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想著應對的措施。
這也是他一個很大的優點,帝集團能排除萬難,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做成現在這樣的規模,不是鬧著玩兒的。
“都仔細排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就是半個小時左右吧,安安完完全全的像是從人間蒸發了,我實在是沒轍了,所以……才來向你彙報。”
原本是想將安安找到再和帝宸訣說這件事情,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這邊卻毫無頭緒,無奈之下,隻能第一時間讓帝宸訣知道。
畢竟,很多事情,也許隻有老大才知道,有哪些仇家,也隻有老大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