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宸訣握緊拳頭,俊臉冷如寒冰,抿著好看的薄唇,沒有說話,隻是那冷峭的眼神裏帶著無比複雜的情緒。
安若溪很害怕看到男人這樣冰冷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你們怎麼都不說話,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奇怪了,這變態男人可是孩子的父親,而且看他之前的反應,貌似還挺期待這個小生命的,難道他就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將來是畸形?
“你說得很對,但很愚蠢。”
帝宸訣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字字句句好似冰塊一樣砸落,帶著徹骨的寒冷。
安若溪有些莫名其妙,更多的是憤怒和心酸,她望著帝宸訣,情緒有些失控的朝男人質問道:“什麼叫做我很愚蠢?明知道亂用藥會引起胎兒的畸形,難道我還要亂用嗎?對不起,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我跟它血脈相連,做不到像你一樣冷血無情!”
男人冷酷的態度,明擺著對生命的漠然,可是這是他的親生骨肉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的心是怎麼做到比禽獸還要狠毒的!
帝宸訣麵無表情,身型傲然,雖一言不發,卻自成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氣勢,一般人哪有那個膽子在他麵前放肆。
然而,安若溪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心裏好氣,好恨,好替肚裏的孩兒感到委屈不值。
她甚至小人的覺得,帝宸訣搞不好是故意的,畢竟他那麼變態的一個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說話啊?反正我今天把話放這裏了,你們別想在我身上用什麼藥,別想傷害我孩子半分!”
見男人始終沉默,安若溪越發的怒火中燒,劈頭朝男人吼道,完全是找死的節奏。
她不是不知道帝宸訣就是一枚火藥桶,一點就爆炸,可是事關到自己的親生骨肉,她這口氣就是無法咽下。
一旁的醫生見安若溪話說得那麼重,不免替帝宸訣感到冤枉,小聲解釋道:“安小姐,您別那麼激動,是您誤會帝先生了,他之所以讓您用消炎藥是不想讓您......”
“閉嘴!”
帝宸訣凶狠的目光好似兩道利箭,惡聲的打斷了醫生的話,表情十分的危險。
醫生接收到帝宸訣吃人般警告的目光,立刻埋下頭,噤若寒蟬。
“我誤會他什麼了,他不想讓我什麼?”
安若溪眼神懇切的看著醫生,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她其實也不願相信帝宸訣是那樣冷血的男人。
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偶爾會覺得,這家夥有時候還是有人性的,至少他將來會是個好父親,應該不至於狠到會對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帝宸訣迫人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瞪視著安若溪,唇角帶著譏峭的冷笑,“你沒有誤會我,因為我的確是你以為的那種冷血變態,我就是想看著你這個卑賤的女人生一個畸形的怪物出來,供我日後取樂!”
“你,你......”
安若溪震驚的看著帝宸訣,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跟著凝固了,嘴唇控製不住的抖動著。
即便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當男人親口將這些變態的話說出來時,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他……他居然真的故意想讓她生個畸形兒出來!
帝宸訣英俊的臉龐依舊平靜無波,隻是口吻更加冷漠了,看著安若溪,一字一句道:“我今天也把話放這兒了,你這藥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由不得你選擇!”
說完,男人冷冽的轉向醫生,殺氣騰騰的朝醫生命令道:“馬上給我動手!”
“不!”
安若溪驟然間崩潰了,那聲痛徹心扉的嘶吼,仿佛是臨死之人的悲鳴,哀怨淒慘,充滿了絕望的味道。
醫生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戰戰兢兢的準備好針劑,朝安若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