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音緩緩的上前,爾後俯身在獨孤剪的耳邊細語,“這個是男主人安排的,我也沒辦法。”
獨孤剪氣惱的將書包甩上背,冷嘲熱諷的冷哼,“你會沒辦法?”
藍天祥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純音,從什麼時候開始朝陽會讓男生站在她的身邊了?“大小姐您的教室在202,辦主任是陳愛玲老師,其他幾位小姐和少爺都和您一個教室,如果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滿,你都可以提出來。”
獨孤剪頓時巧笑兮兮的看著從小到大關心她的藍天祥,“藍伯伯我可要生氣了哦!怎麼說你也是我的世伯,這樣稱呼我為大小姐,會折壽的。”獨孤剪親昵的上前挽著藍天祥的手臂,
藍天祥笑嗬嗬的刮著獨孤剪的鼻子,“你呀!還是和以前那樣調皮,剛剛那個小娃都沒惹你,你怎麼能給人家臉色看呢?”
“誰讓他害藍伯伯在這兒等我呢!對了,藍伯伯可不可以讓老師們都回去上課呀,站在這兒不好。”獨孤剪歉意的對著藍天祥的微笑。
藍天祥微笑著跟獨孤剪點頭,寵溺的輕撫著獨孤剪那一頭飄逸的頭發。
當麵對同仁們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異常嚴肅的校長,“大小姐說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是的校長。”大家都感激的朝獨孤剪微笑。
黑暗的一角,一雙犀利而歹毒的眼睛,在校長那聲——大小姐說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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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上官朝陽,旁邊依次的是——純音、思音、初若還有旁邊那位受傷的格香,大家鼓掌歡迎。”班主任陳愛玲再次為同學們介紹。
教室內還是鴉雀無聲,沒有一個同學鼓掌,沒有一個同學說歡迎,沒有一個同學注意他們,他們隻是努力的看書,努力的記著筆記,始終沒有抬頭看過一眼站在台上的他們,他們的眼裏隻有眼前的課本和筆記。
“大家鼓掌歡迎。”陳愛玲心慌的帶頭鼓掌,而同學們似乎沒有聽到般,眼裏仍然隻有課本,陳愛玲撫著隱隱生痛的頭,校長到底是怎樣?明知我們這班這麼難搞,為什麼還要安排在這兒,這會兒我要是死了,就好了,待會兒肯定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初若和思音對視一眼,默契的看著獨孤剪,格香也好奇的看著獨孤剪會怎樣處理,唯有純音打量著台下異常認真的他們。
額前那幾根飄逸的白發,透過陽光折射的照耀,異常的懾人心魂。
“老師我們坐哪兒?”獨孤剪淡然的開口,語氣沒有一絲責怪,反倒有點解圍的味道。
呃?“哦靠近窗戶的那五個位置,這是校長特意為你們安排的。”陳愛玲頓時朝獨孤剪投去感激的眼神。
獨孤剪失笑的挑眉,眼前這群家夥果然有古怪,不但麵部僵硬,眼神空洞無神,而且印堂發黑,這下好玩了,是誰這麼有本事,讓這麼多人眼裏隻有學習?
“主人你笑什麼?”初若好奇的看著獨孤剪。
獨孤剪淩厲的眼神掃向初若,笑意頓時從臉上散去。“初若你好像忘記我早上警告你的事情了?”
初若頓時噤聲,“呃——嘿嘿,小姐。”初若諂媚的衝著獨孤剪傻笑。
果然不出所料,看來有場好戲即將上演了,“小姐你看出有什麼不同?”純音可不會笨到像初若那樣,自討沒趣,專愛問白癡問題。
“看來之前確實是我小看你了,這間教室被人動過手腳,你看看他們的表情,再看看他們的眼神。”獨孤剪用靈犀術傳達著自己的意思。
純音依言看著眼前這群異常認真,他們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僵硬、眼神空洞無神,好像是被什麼迷了心智。
他們好像是——純音微蹙了蹙眉,他們隻是傀儡,一個除了讀書還是讀書的傀儡,操縱他們的那個幕後黑手一定也是個厲害的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