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再與閣下爭鬥,這一件衣服,多半不免焚毀一途。但為了華夏大節,逸仙的個人生死榮辱,豈在度外?”
說到這裏,孫逸仙輕輕躍起,纖白手指在空中劃動,輕輕一拍,便將身後混雜著金屬與晶石的牆壁震碎大片,再將碎片與身上的罡氣融合,化為九柄神劍,圍繞她旋轉不停。
她就這樣飄行於空,嘴角鮮血未流至頸旁,已被騰騰熱焰烤幹,雖是傷重之極,仍有仙子脫塵之氣:“閣下的功夫!在我見過的人中,可排第二!竟能逼我使出終極護身罡氣——劍國大罡!
敢問閣下,究竟何人?”
“你這條見色忘忠的畜牲!哪來的!哪條老狗教出來的?這輩子沒見過母狗麼?還想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搏取芳心?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便騸了你,免得你四處討好母狗,壞我華夏大計。”黃興見雷淩天英姿過人,戰氣衝天,遠非己所能及,偏偏一副護定刹那芳華之狀,不由又氣又嫉。氣運丹田,曲指在空氣中一彈,引得空間大震,聲波彙聚成數量足以鋪天蓋地的無形飛刀,三分襲向雷淩天,倒有七分直撲刹那芳華:“逸仙,敵人勢強,需得攻其必救之處!”
雷淩天嘴角冷笑:敵人這哪是要談判的道理,分明是想置刹那芳華於死地!
不過話說回來,無限世界,強勝弱亡就是最大的道理!勝利者擁有最終解釋權!實力不行,其它的一切就都是掉蛋!
他側身前跨一步,擋在刹那芳華身前,手中一團雷球忽閃忽現,準備擋住這一招之後,當即痛下殺手,先把麵前之敵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再慢慢找他們討個說法。
蕭蕭殺氣,如尖刀般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髒深處。
基因鎖階級稍差的,隻感覺心髒與大腦都被一隻無形勁手捏堅,隻要那手一用力,自己便將死於非命!
便在這時異變突起!孫逸仙手掌一掀,技驚四座!
如果是孫逸仙又使出了什麼氣勢驚人的絕技,雷淩天並不會感覺驚異,但問題是:她做的,在場所有人都未曾想到……
孫逸仙她啪地一掌,扇在黃興臉上!
這一掌用上了“行正拳”的真力,扇得極重,黃興的音波攻擊當即被打斷,三顆混著血的牙齒噴了出來,砸在地板上,一顆牙當即穩穩陷入其中,另兩顆牙叮叮叮彈出老遠。
黃興既驚且怒,看向孫逸仙:“逸仙!你瘋了!為何打我?”
孫逸仙臉如寒霜:“小畜牲罵誰?做錯了事,不向人道歉,倒反說別人的不是!”
黃興氣得麵皮焦黃,全身發顫:“逸仙,平時我們即使觀念上偶有不合,我也一直容你讓你,但大敵當前,你怎能臨陣倒戈,如此損我華夏聯盟的麵子?”
孫逸仙一聲怒喝,再反手一掌,黃興的牙又掉了兩顆:“欺淩弱女,口出惡言,那是黑道中不入流惡霸的行徑,我華夏聯盟素有俠義自居,豈能如此?還不快快向這位姑娘賠罪!還愣著做甚?華夏聯盟的麵子,都給你給丟光了才是!”
黃興不住呼呼喘氣:“孫逸仙,你莫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那叫刹那芳華的丫頭,年紀輕輕,一手音波功便使得出神入化,我早說過,她背後必有高人!就算那老槍本事不凡,要養出這麼一個強力輔助全力為他自己服務,怕還不夠資格!
當時你是怎麼說的來著?忠義之所在,豈懼那生死榮辱,說得好啊!蕩氣回腸!
現在高手出來了,你自度打不過,又怕他懷恨動手,便裝起好人來啦!
士可殺不可辱,要道歉,你自己道去!
這家夥再強,難道還能強過大中華麼?
吾等都曾親眼見她與一個叫老槍的輪回者引那英國兵侵掠華夏,難道還假了不成?”
孫逸仙聽到這裏,揚手就要再打……
“大中華?”雷淩天聽到這三個字,不由得眉毛一揚,輕輕一邁步,便跨越十數米的距離,逼近孫逸仙與黃仙,伸手將孫逸仙的如玉纖手握在手裏,製止她再打黃興的耳光。
孫逸仙見雷淩天麵色古怪,逼上前來,一伸手就讓自己半身酥麻,不由得心中大驚,手足冰涼。暗想:我三階鎖高段的功力,打在他身上,竟然不能造成任何傷害!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他攔住我,莫非是不願領我這情麵,非要對我等下狠手?大家齊上,怕也未必在他麵前走得幾招。這卻如何是好?莫不成真要殺了黃興給他賠罪?
這念頭在她心中轉了幾轉,始終是狠不下心來,心中但存一絲僥幸:我的監察拳顯示這人內心深處尚是正氣凜然,又是打著仗義相助的招牌出手,當不至於一言不合,便要滅人滿門吧?
當下唯有試圖以俠義感化之,訓黃克強給雷淩天聽:“我華夏聯盟,乃是易蒼天創立,素來是忠義當頭,以振興華夏氣運為使命。傳至咱盟主大中華,輔佐嶽武穆,牛頭山八百破十萬,朱仙鎮大破鐵浮屠,名揚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