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槐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愛情,從來都是要雙方你情我願,單方麵的付出,隻能是單相思。
她的付出,參商承受不起,所以到了最後,愛而不得的愛情最後隻能選擇了辜負。
怨不得別人。
參商看著君槐麵如死灰的表情,想要出聲安慰,可是又怕自己的安慰會帶給君槐一些沒有必要的希望。唇角蠕動,最後選擇了無聲。
君槐定定的凝望著參商,參商也一動不動,兩人領馬走在前方,所以後方的士兵並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
參商的話字字如針,句句如刀,狠狠地將君槐的心淩遲了一遍又一遍。
傾心於一個不能傾心的人,她的錯!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她的過!
自己忍不住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她的罪!
君槐現在心中浮上了一絲後悔,現在,她該用什麼身份呆在參商的身邊?
君槐麵色變得慘白,剛一張口,聲音變得沙啞。
“臣,請願去協助沈安。”君槐隻想快速的逃離這個地方,她現在不想看到參商。
與其說不想看到參商,更不如說是她在逃避,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麵對參商。
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後,所剩下的就隻有尷尬。
兩人相視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君槐隻覺得萬份難過,心間的位置仿佛有一塊大石重重的壓著,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要逃了,是她懦弱,她不想再受傷了,參商的話中之意已經讓她的心在不斷的流血。現在能做的就隻有逃離在參商的身邊。
“允。”參商簡短的一個字,讓君槐不知道說些什麼,她最後的希冀啊,也這樣被無情的給碾碎了。
她心中的那個世界,轟然倒塌。原來她生活的中心點都在參商身上,可是現在她的中心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該何去何從呢?君槐麵色如白紙,緊緊的咬著下唇,因得用力過大,滲出絲絲血跡。可是她自己卻是渾然不覺。
參商的一個允字,是允許她離開他身邊了麼。那麼這些年的陪伴,到底算什麼?
君槐唇邊勾出絲絲慘笑,眸中一片嘲諷之意,可笑啊,可笑!
君槐得到參商的一個允字,當即調轉馬頭。
因為行軍時間不長,所以現在調轉馬頭還來得及。
可是君槐忘了,行軍三天,可他們所行的路程卻是足足有五百裏,現在他們距離滿江已經不足百尺之餘!
參商也被君槐突如其來的告白給弄得心煩意亂,竟然也並未思慮其他,而是將君槐放行。
君槐策馬狂奔,一路飛馳,千裏良駒騎於胯下,速度猶如一道閃電。
後麵的士兵看著君槐的樣子心中很是奇怪,但是也並未說什麼,畢竟君臣之間的事,哪能是他們這些人所能猜測的?
君槐強忍著讓自己不掉眼淚,可是有些事是越想便越委屈,心中的委屈更甚,眼淚猶如豆子一樣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為什麼,她那裏不如沈雅若?君槐心中不甘,策馬狂奔了足足有數個時辰,等到君槐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得無比的陌生了。
君槐還不知道自己的衝動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陌生的環境讓君槐有些心慌,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能繼續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君槐走著走著,隻見不遠處出現了幾頂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