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長公主,江瓷年恐怕還不會說,但是,這個是她的哥哥,與自己站在一起的人,江瓷年也不再隱瞞。
原本她在太子府不受寵,並不是什麼秘密。前幾日還沒有人敢造次,但是後來,別說俆氏和顧氏,就是那些下人竟然也敢給自己甩臉色,她哪裏還能忍得了。
當即便發了火,以至於被禁足了五日。其實對她來說,五日並不長,可是偏偏,在這五日之中,顧氏與俆氏多次以請安之名,上門挑釁,她自然是忍不得。
以至於在禁足最後一日,見到顧氏頭上帶著自己嫁妝中長公主送她的那個貓眼石的項鏈,才開始真正的發火。並逼著顧氏將其歸還,隻是顧氏卻說這是太子賜給她的。
就算是太子賜給她的,卻也是她的陪嫁之物,畢竟當日那些嫁妝抬進太子府後,直接就入了太子府的庫房,並沒有放在她這裏,她又如何想不到那是她的東西。
所以,在顧氏若有若無的挑釁之下,哪裏還能沉得住氣,便追了出去,要將顧氏脖子上的那顆貓眼石給拿回來。
顧氏原本就有幾分心思,在江瓷年的追趕之下,隻能往紅玉的院子跑,因為這個時候,府裏的人都是知道,太子應該在紅玉那裏。
卻不想,兩人卻驚了太子與那紅玉的好事。太子本就厭棄江瓷年,再看到顧氏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哪裏還忍心責怪。
而江瓷年原本就被禁足,現在竟然私自出了院子,那便是對他太子尊嚴的一種侮辱,當即心中便有些惱怒。而且,江瓷年卻又指責她將她的東西送給了別人,惹得太子更加不快,直接就打了她一巴掌。
江楓恨恨的將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這個參秦真是欺人太甚!”
反應過來,才見江瓷年又紅了眼眶,心中便更是衝動,“妹妹,你放心,哥哥會替你報仇的。”
江瓷年隻覺得越發的委屈,伏在江楓的肩頭狠狠的哭著,她積攢多日的委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江楓隻是心疼的拍著江瓷年的背,讓她能好好的苦一場。
長公主在打了江楓之後,就已經後悔了,追到江瓷年的院子外,就聽到了女兒的哭聲,她的女兒從未受過如此的委屈,更沒有哭的這麼悲痛過,如何會不心痛。
當即便也沒有去打擾江楓與江瓷年,隻是叫了馬車就向太子府趕去。
參秦坐在書房之內,也很是頭疼,他原本也想著江瓷年願意跑到哪裏去,就到哪裏去好了。可是再想到她如果依然跑回了長公主府,那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畢竟,長公主府也是不好惹的,如果被惹急了,直接轉投晟王陣營,那自己這邊可如何是好?
然而,身為太子,他卻拉不下顏麵去將一個私自出府的太子妃接回。
所以接到通傳,說長公主來到太子府時,參秦也有些慌了。畢竟長公主是他的姑母,若是違逆恐怕也不好。
長公主自然有分寸,而她來,自然也不是興師問罪的,可是參秦避而不見,卻多少讓她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