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我不是給你了嗎?”
章夫人理了一下頭發。“沒想到,張磊富甲一方,但他老婆卻連區區一千元都拿不出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朱芳平憤憤地想到。“他的錢是他的錢,我自己掙的才是我自己的。”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自討苦吃?”這時她的背後傳來一句話,不用回頭,朱芳平也知道是張磊來了。
跟在張磊後麵的是章子柏。
“哈羅!章夫人,你老也來了。”
“好!我很好。”章夫人看到繼子後雙眼冒火一般直射到章子柏的身上。“不但我很好,我娘家人也很好。”
“謝謝!你當年怎麼做的,我就怎麼還。好了,張磊我們走吧!對著她,我是沒有胃口的。”
張磊牽起朱芳平的手。“走吧!我已經結帳了。”
“是啊!所以章夫人你大可以在這裏慢慢吃到你不想吃為止。記住這是你最後的一頓飽飯。以後你做雞做鴨都不成問題。”章子柏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繼母。“因為你下次絕對找不到朱芳平這種爛好人。”
這話把朱芳平慚愧地把頭低下。
“站住!”章夫人突然站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大叫。“章子柏你會不得好死的。”說過完後,她竟一頭衝向餐廳中養金魚的玻璃缸。
“不要啊!”朱芳平大叫道。
隨著她的音落玻璃缸屑和著章夫人的鮮血四處飛濺,餐廳中的客人紛紛尖叫著爭先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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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手術室裏一閃一閃的紅燈亮得頗叫人眼花瞭亂。
“看你幹得好事。”張磊雖然死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但仍咆哮地讓人膽戰心驚。“就是因為你的濫好心,你全盤打亂了子柏的計劃。”
自知做錯事的朱芳平縮了縮頭,像個事後等人收拾禍亂的小孩子一般不敢吭聲。
外麵,嗅著狗血味道的記者們在外頭都在纏著章子柏。
“章先生,請問是不是你把你的繼母逼上絕境的。”
“章先生,關於你弟弟突然出國的事件是不是跟你接手萬豐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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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處燈光的閃耀越發顯得章子柏麵沉如水,等到所有記者都被醫務人員攔在外麵的時候,朱芳平迎了上前。“對不起,子柏。”
可章子柏隻是專心地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連頭都未曾抬一下。
“明天是我宣布接手萬豐的時刻,所以無論什麼代價,都要壓下我今天的新聞。”
“好的!”工作人員領命而去。
難堪,羞愧全部出現在朱芳平的臉上。
章夫人真是太抬舉她了,這麼費盡心機在她麵前裝可憐,卻原來隻是一個局。她難道沒有想過,自己隻是一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呼風喚雨的商業巨子,能影響的隻是嘲笑她愚蠢的同情心所托非人。
張磊也正在打電話。“從明天起,多派幾個人跟著我太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靠近她。”
朱芳平瞪大了眼睛,她以後的生活跟坐牢有什麼分別。
“幸好我和章子柏共同打拚這麼多年,不至於被你這次的破壞而傷了感情。否則後果難料。”張磊收了線後,冷冷地道。
“我以後會小心的。”朱芳平頭皮發麻。“這隻是一次失誤。”她不敢想象被人日日夜夜監視的生活。“真的,我能保證。”
“從小到大,我還不了解你嗎?”張磊截斷她的話後逼近她的麵前。“除了對我,你的同情心一再泛濫成災。”他的指尖刮過她的臉,令人一陣一陣的發寒“這次是章太太,你能保證不會遇上另外一個張太太,趙太太嗎?”
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邊的章子柏也開口。“你從未真正涉足過商界的深海,所以不知道裏麵的人心如何險惡。”
看到這次因為自己被陷入困境的章子柏,朱芳平突然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張磊的提議。
商界以利為重,其中的複雜和不擇手段比起她做小老板的那段單純日子實在差天共地。
她突然能想明白,張磊為什麼在這十年沒有去找過她。在他曆盡商界的黑暗後,誰知道一個當年破壞他美好婚姻情況的女人會不會在十年未知的變化裏再次成為他的絆腳石。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