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到的張磊果然找不到在樹上的她。
可是她來不及一番得意卻突然想起這小子一貫毅力很強,所以她馬上收起笑臉如一條蟲緊緊地抓住樹幹。
“朱芳平,我允許你現在投降輸一半。”
現在才允許,早幹嗎去了。
“朱芳平,你再不下來,我就把你暗戀班長孫大海的事情說出去。”
大家半斤八兩,你不也暗戀班花朱輝萍。
“朱-芳-平!!!!”張磊一邊怒吼一邊開始搖樹。
任你搖樹三日,我就是不吭聲,低調是金。 死死抱著顆樹的朱芳平暗笑。
可是不一會,她就覺得脖子有點發毛了。
媽啊!
好大一條毛毛蟲啊!!!
更正,應該是好大一條,因為這條蟲肥得超乎想像,正好與樹齊名。
不甘心就這樣掉下樹去。
“張磊,小氣鬼,我在這呢!”朱芳平大聲吆喝果然把張磊吸引了過來。
“你死定了,朱芳平!”張磊氣魄驚人地-------挽起袖子,用力搖,用力搖。
而朱芳平好以整暇瞄好他的所在方位,然後張開雙手............ 喲喝!
隨著一聲悶響。
被朱芳平撲倒在地的張磊差點捶地痛哭。
哈哈!!!!仰天大笑地朱芳平把張磊扶起。“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揍我。”
哼!張磊自顧抹去一把鼻血。朱芳平忍住笑意卻一不小心抬頭看見他脖子間新隆起的喉結,雖然青澀,卻對她散發著巨大的吸引力。
看著一直看著自己的朱芳平,張磊心裏有些發毛。“你看什麼?”
“沒....沒什麼?”朱芳平有些掩飾地咳了一下嗓子。“就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瞧把血都蹭下來了。”她邊說就邊拿手去抹,可不知怎麼地,那手到了張磊的鼻子,被他呼出的熱氣一熱連帶著頭腦都熱。
張磊頭一偏。“不用你假好心。”
“算了!不弄就不弄。”看到張磊的頭一偏,朱芳平心裏不知為何了有一股煩燥。“回家吧!”
兩人走到學校的後門口剛要去拿自己的自行車。
卻聽見一聲汽車的笛響,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在他們旁邊停下。
這年頭,車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但是像這種又黑又亮的小汽車卻是很少見。
隻見車門打開後,先下來的是一對穿著黑色淑女皮鞋的長腿。
不等朱芳平和張磊張著嘴打量,隻是那對皮鞋的主人已經走到張磊的麵前。“給你!”
看著麵前手裏捧著的雪白手絹,張磊心中一顫。“給我的?”
“你流血了。拿去擦吧!”那女生看著張磊的傻樣不由笑了起來,她的眼睛彎著像兩道月牙兒,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張磊看著手中的手絹,仿佛連指尖都能感覺到那曾經在手絹上麵的餘香。
“醒神啦!”心裏酸溜溜的朱芳平掐住心底的那一把怒火,硬是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臉。“人家早走遠了。”
“嘿嘿!”張磊撓著頭傻笑了一下,他細心地把手絹放進口袋,連擦都舍不得擦一下。
晚上,在台燈下,張磊反複看著手裏的手絹,連張母進來了都不知道。
“反了是吧!”輕手輕腳走到他後麵的張母一手搶過張磊手裏的手絹,一手拎住他的耳朵。“叫你不要早戀,你偏偏學上了。這是誰的!”
看著被媽媽拎在手上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手絹,張磊又是急又是燥。
正在愁的時候,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朱芳平又是一把搶了過去。“張姨,這是我媽的。”
你媽的?
可不是!朱芳平說得似模像樣。“今天下午,張磊不是摔了嗎,我包裏有我媽的手絹,所以就先借給他了。”
張母狐疑地打量了朱芳平幾眼,心裏嘀咕著不會是她的吧!
可是不論她怎麼看,朱芳平都是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
“還你吧!”張母說完後又扭頭對張磊吼道。“沒事不要拿芳平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