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突然示好,就是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未完成前,所表現的不同尋常的舉動。
張磊看了那張......紙.......正確來說是一張語試卷紙。上麵的分數是53.5分。他的臉從白菜色變青瓜種,最後華麗轉身成為一個成熟的紫茄子。“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醫院。”他看到朱芳平在試卷上如此填寫差點沒瘋掉“為什麼是在醫院!而不是在天涯。”
“腸子都斷了還不去醫院!難道可以拖著腸子去天涯啊!”朱芳平的臉馬上嚴肅起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呐。
張磊聽得眉毛都豎起來了“這隻是一道詩。”
“詩也是字組成的啊,所以我得顧字麵上的意思啊!”
跟她討論課文真像謀殺自己的細胞一樣。張磊臉色鐵青,眼睛怒放血光。“才53.5分,太丟臉了。”
“我也覺得是。”朱芳平不由感慨到 “哎~~~!曾經有一個作弊的機會擺在我的麵前,但是我沒有珍惜。機會過去了,我追悔莫及,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假如上天再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希望跟那個叫我一起作弊的人說:我願意去。假如非讓我在一個分數的話,我希望是:100分。”
張磊極其不屑的哼了一聲。
朱芳平狠狠戳張磊的背,“我已經考得這麼差了,你記得要對我好一點呐。”
“在沒看到分數之前,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張磊說完後把朱芳平直接推倒在床上。
“喂!”在他身下的朱芳平急道。“你答應過對我好一點的。”
“我就是要對你好一點啊!”張磊伸出雙手後開始撓她。朱芳平在他身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夜晚,朱芳平已經在床上熟睡。張磊悄悄地起床,把她的卷子藏好。
當他回轉身後看到她的臉在昏昏的台燈下靜謐地一如從前。隻有這種時刻,他才能尋覓到朱芳平從前的影子。
撫開她臉上的發絲。眉毛上的那顆小痣從三年級一直跟隨到現在。轉去她的嘴唇,這是她最不滿意自己的地方,因為不夠小。再順著她的脖子摸到胸口那顆跳動的心髒。
從前我知道你的心但是不知道我的心。
是否年少都是向往天空的遼闊,而沒有留戀過身邊的風景。
情不知所起,情不知己起。
而今相對,我知道自己的心,但不知道你的心。
可是未知,是駝鳥的一堆沙子。
隻要不去想。而那堆沙子便是鴕鳥可以埋進去的幸福。
所以張磊極輕地與熟睡中的朱芳平溫存。
兩兩纏繞中,從前的往事像是重新盛開,就著月色,張磊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以前的你,這個時候的你,都是朱芳平對吧!”說完後,他輕輕的一歎,透著某種脆弱。
外麵的將熄未熄的街燈在最黑的夜中突然就有了種幻滅的味道。
早上。
朱芳平看到身上還是整齊的睡衣,不由比劃了一個V字的手勢。哦也,終於又得到了一晚上守衛自己身體的勝利。
赤著腳到了酒店客廳。
張磊已經在餐桌邊上吃早餐。
“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我爸媽和我妹後天就回家了。到時候我們要住回去。”
曉得!
朱芳平赤著腳馬上就要奔跑回房。
在這一刻間,張磊精準地拉住了她的手。“刷完牙吃完早餐後再收拾。”
對滴,天在地大吃飯也一樣大。朱芳平馬上衝去洗手間洗洗刷刷!
再次出來的時候。
張磊自己一邊說電話,一邊把早餐放在她的麵前。用口形告訴她快點吃。
“對!陳尚男的,我同意讓他原價購回,但是寶菲兒家的不行!”放好早餐後,他的聲音繼續低低沉沉地響起,仿如黎明前最暗的黑幕來臨。
寶菲兒!朱芳平一呆,這個名字怎麼越聽越熟啊。
中午,章子柏推開張磊的辦公室。
“好消息,寶菲兒因為你下的指令,不但被她爸降了級,連銀行存款都被凍結了起來。這會子她正趕回去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