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力牛力(1 / 2)

牛力,鐵木山邊某小鎮人,自小父母雙亡,靠好心人施舍幾頓活了下來。不想百家飯吃的竟然也高高大大,十幾歲開始,為了有口飯吃,就開始拖著老父留下的獨輪板車,以給人拉貨為生。

他倒沒有辜負他那個拉車老爹給他取名牛力的希望,自小就孔武有力,拉起車來毫不費力,漸漸也在這一行中站穩了腳。

一晃眼間,二十幾年過去了,青澀小夥也成了過時剩漢。

眼看著鎮上這個年紀的男人都紛紛討了婆娘,血氣方剛的牛力也是動心之極。隻可惜,靠一雙肩膀拉車,能不餓死已經了不起了,那裏還有娶妻的能力?

所以,每日幹活之餘,牛力都會打上一些濁酒,獨自澆愁。隻可惜這兌了水的濁酒,醉不倒他,反倒是越喝越愁。

要說他沒有努力過,倒也不是。曾經他也省吃儉用,努力存錢,想要娶一個差點的婆娘,為牛家傳宗接代。隻可惜,在幾次相親之後,他臉上那道少年時和野狗爭食留下的傷痕,讓那些五大三粗、麵容醜陋的婆娘也紛紛搖頭。畢竟牛力本來就條件差,再加上臉上還一道恐怖疤痕,自然更無人問津。

幾次之後,牛力也冷了心,不再考慮這碴。拉車之餘,漸漸也愛上了這杯中之物。可惜他天生的好酒量,少了醉不了,多了又買不起,每日也隻能喝得微熏,謀倒頭一睡。

鐵木山,顧名思義,此山上有一種特產鐵木,堅硬無比,可抗刀劈斧砍,是朝廷用來製作鐵木甲兵的鎧甲、鐵木戰車等戰爭兵器的主材,價值極其昂貴。而此山上的土裏由於盤踞著無數鐵木的根須,根本無法修石路,隻有一些崎嶇的天然泥路,砍伐下的鐵木必須靠人力拉下來,這就給牛力之類苦力有了混飯吃的機會。

這一日,牛力如往常一樣,來到鐵木山下的常家木場靜靜等待,卻意外發現了遠處馬蹄陣陣,來了一群人。人群前頭,常家木場的繡總管一臉媚笑的落後半個馬身,跟在一個紅衣勁裝的少女身邊,飛快來到了木場中。

人群到了之後,那繡總管大喊一聲:“出發!”一揮手間,當即有人帶著牛力等一群苦力,慢慢向鐵木山上爬去。而那讓牛力看直了眼的紅衣少女,則在繡總管和大群家丁的簇擁下,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麵。

“大牛,今次上山,怎麼不但繡總管意外的跟隨,而且還有這麼多生麵孔跟著?”說話的是牛力最要好的朋友大黑,本名黑大有。

牛力知道大黑也不過隨口問問,壓根沒想過他回答,當即搖搖頭,悶頭趕路。對木場的主人常家,牛力根本沒什麼了解,常家的人也甚少露麵,隻是隱約猜測,這紅衣少女,恐怕是常家的一位小姐之類的人物。

一路無話,不過很快牛力等人就發現,這次走的路,根本不是平時的路線。

鐵木山麵積廣闊,地處幾個縣的中間,插手的勢力極多,所以每家都有各自伐木的區域。而這次,常家竟然不去自己的那片林子,而是直奔大山的更深處。

大半日後,領頭的人吩咐休息的時候,眾人已經走出了鐵木山的範疇,進入了隻有一些手段厲害的獵人才敢去的深山之中。

牛力抬頭看看遮天蔽日,擋住了光芒的巨樹,聽著四周的蟲鳴鳥叫,暗自琢磨會不會遇到猛獸狼群,心中有些不安。不過在看到那些生麵孔都帶著刀劍,牛力也有些放下心來。

深山中的夜晚對普通人還是很有壓力的。至少,當牛力看到漆黑中十餘個綠色光球亮起的時候,就算再傻也知道是鎮上獵手們常說的狼群出現,頓時有些心驚膽顫。不過很快,牛力大開了眼界。

那群家丁打扮,跟隨在紅衣少女身後的生麵孔中,突然飛快掠出五人,反手抽出了雪亮的鋼刀,和狼群戰在了一起。一盞茶功夫,十幾頭餓狼盡數被擊殺,而這五人毫發無傷,甚至汗都沒流一滴。這手功夫,可比當年牛力看到的兩個大木場搶地盤群毆,不知道要厲害多少倍。

就在牛力等苦力們暗暗翹舌的時候,繡總管摸著細長的胡子,大聲說道:“各位夥計運工們,晚上守夜由常家衛隊負責,你們都趕緊吃完幹糧,早點休息。若是順利,明日午時就可以到達這次的地頭,到時候有的是你們要出力氣的地方!”

有大膽的運工大聲問道:“繡總管,你又不讓我們帶車子來,到時候運東西可不費勁?”

那繡總管看了看紅衣少女的臉色,見她輕輕點了一下頭,當即回頭笑道:“不瞞大家,這次是去把一樣東西挖出來,隻要有力氣,那車倒是用不到。好了,都趕緊休息,明天到了地方,幹完活,十四小姐說了,每人獎勵一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