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是初九。”墨輕淺頓了頓,抬起頭看向老皇帝,“是皇上決定同臣妾做夫妻的日子,皇上說以後每年的初九都會來陪臣妾,可惜昨夜陪伴臣妾的隻有米酒。”
墨輕淺說完,皇帝才憶起來,去年的初九,自己據定要同墨輕淺做一世的夫妻,像普通人家一般同墨輕淺拜了堂,允諾了她一生一世,還說每年的今天都要和他一起過,今年自己卻忘了這件事,“是朕的錯,朕老了,記不住日子了……”
“皇上昨夜在哪兒呢?”墨輕淺盈盈的笑了起來,打斷了皇帝還沒有說完的話。
“皇上……”還不待皇帝開口,皇後便先喚了一聲。她辛辛苦苦的經營這一切,最後隻被墨輕淺不鹹不淡的幾句話就激了個滿盤皆輸?他不允許。
“皇後還有何事。”皇上起身扶起了依舊跪在地上的墨輕淺,將他牽到了自己的身旁。
“皇上,昨夜月妃並未歸寢啊,徹夜不歸,按老祖宗的規矩,是要貶去冷宮的皇上。”皇後依舊不死心,他知道皇上最關乎的就是麵子。“若是月妃徹夜未歸的消息傳到了外麵,是要影響到朝堂上的啊皇上……”
皇上似乎終於開始考略皇後說的事,蹙了蹙眉,看向簾子外麵的太監宮女,“你們若是敢將昨夜的事說出去,朕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些太監宮女唯唯諾諾的應聲,卻並沒有滿足皇後的胃口,“皇上,就是這些奴才們不說出去,但是昨晚的動靜,想必整個後宮都知道月妃夜不歸寢的事了,若是不加以懲戒,隻怕……難以服眾啊皇上。”
“皇上,今日臣妾來,就是來領罰的。還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墨輕淺從皇帝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柔夷,繼而便又跪在了地上。
“罷了罷了。”皇帝擺了擺手,“罰月妃宮裏三個月的俸祿,月妃……就禁足一個月吧。”說罷,皇帝便帶著人回了議政殿。
“哼。”皇後甩了甩衣袖,“月妃妹妹好本事啊。”
“恭送皇後娘娘。”墨輕淺隻淺淺的行了個禮,便目送了皇帝皇後兩個人先後的離去。
桌子上還放著早已涼了的早膳,墨輕淺當然知道是皇帝怕自己徹夜未歸餓了肚子命人擺上的,這份情,墨輕淺看得真切,隻可惜……
上一世的自己為了個不相幹的人負了她,這一世的墨輕淺也將負他了。
自己本就不是傷春悲秋的人,隻盼著那件事,還是晚些來的好。上一世的自己親手毒死了雖到晚年卻身體硬朗的老皇帝,這一世,毒藏在袖子裏,卻還是要用。隻不過是,上一世為了個不相幹的人,這一世,斷不會再看錯了人。
“娘娘,若葉不明白娘娘為何不為自己辯解反而主動請罪呢?您就不怕皇上發了大怒將您打入冷宮嗎?”若葉為墨輕淺理了理衣衫,看著端坐在銅鏡前的月妃娘娘。
“若葉,先叫人將這早膳撤了下去吧,一早便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