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事變(1 / 3)

當我醒來時身邊已沒了公孫的影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不是想好永遠都不說出來的麼?不是不可以說的麼?怎麼一看見他心疼的眼神就藏不住呢……

公孫,若是因為我昨天的話而讓你受到傷害,我該怎麼辦?他說要帶我離開的,他以為他能帶我離開……可是他若真的帶我離開,那麼,或許,連我也就不了他……我果然還是害了他麼?……

蕭顏,若公孫真有什麼事,我不會再沉默了。

我洗漱好推開門,小二哥兒就湊過來了,

“您是不是韓亦水韓公子啊?”我心裏有些奇怪,應了他之後他就塞給我一個包裹,又說,“這是一位爺讓我轉交給您的,您收好了。”說完便要走。

我又一把拽過他問:“那人還有沒有說些什麼啊?”

“這個?”小二撓了撓頭想了半天終於一拍腦門說,“我怎麼就給忘了呢,瞧我這記性,那位爺還說,會有人沿途照顧您的。”

我一愣,什麼意思?他離開了?看著手裏的黃色包裹,一時遊移的思緒又聚在了一起。或許裏麵的東西能讓告訴我一些事。

我回到我的房間裏。包裹一打開就滾出了樣東西,是把短匕,還有一些衣物。我以為會有封信什麼的,可我翻得都快把布撕開了還是隻有這些東西。我拿起匕首看了看,倒是精致得很,隻是現在我實在沒什麼心思去好好端詳它。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或者公孫他隻是開個玩笑……最好昨晚的一切都是夢,都隻是我做的一場好夢,誰都不用難過,誰都不用受到傷害。

我下樓後看見了昨天的那個人,他沒跟公孫一起走麼?

他看見我下來,畢恭畢敬地對我行了個禮,我問他:“公孫呢?”

“堡主有令,速回赤炎堡。”

赤炎堡?居然是那個赤炎堡?!我大驚。公孫竟然和赤炎堡有關係?但那個組織不是都不準成員在外逗留超過一年的麼?難道……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地打了個冷顫。

我說我要回府,他立刻牽出準備好的馬車。路上還是有些顛簸,我幹脆出來與他並坐。路上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孫武。”

“公孫是你什麼人?”

“主子。”

“那赤炎堡堡主是你什麼人?”

“堡主。”

“……公孫是赤炎堡什麼人,是其中一員麼?”

“……主人說,若公子想知道,他回來之後會告訴公子。”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屬下不知……韓公子,主人很重視你,所以屬下鬥膽說一句……赤炎堡的事公子還是不要多打聽的好。”

我一愣,驚異這個看似莽夫卻心細如針的家夥——我心裏的確就在想要好好查查赤炎堡呢。

“你以為我怕他一個小小的赤炎堡?”我忍不住輕笑,眼神斜過去看周遭變換的景色。

“屬下自然知道公子決非池中物,隻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走的路險了難保不摔交。”

“……孫兄的話小弟記住了。”話雖這麼說,心裏卻不是這麼想,哼,赤炎堡?赤炎堡能跟我水月軒比?我倒要看看是他的火厲害還是我的水洶湧!

到了郊外孫武就把我送下了車,他說他不太方便進城,我也沒說什麼,反正離府不遠了。我還蠻喜歡這個人的,說話很有分寸人又細心,若能為我所用的話就好了。一思及此,我拔下腰間玉佩對他說:“孫兄,這塊玉你拿著,就當是你給我忠告的謝禮。”

他像是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最終還是收下了。這點我也很喜歡,爽快不做作。

回了府大家看見我都很驚訝,特別是韓老爹,好象還很尷尬的樣子,對我問這問那噓寒問暖的,我正奇怪,又看見韓夫人淚流滿麵地進來了,看見我回來了,一下子愣了住,然後淚流得更多了,還別過身去暗暗抹淚。

怎麼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家裏就好象變了天一樣啊。

我本想問問是什麼事的,不過心裏想著別的事也就沒問,問候了他們,安慰了下母親就回房了。

路過亦水書房的時候停了下來,思量了半天還是推門進去了。他好象正在準備考試什麼的,案上卷軸一大堆。也是,璆罄那天不是說的麼,他好象想做官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