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朵兒對於自己的戰鬥有著獨特的節奏感和輸出章法。特別是她背後背著的那柄重劍,很少有人看到她去使用,可每次使用都會給戰局帶來意想不到的扭轉。
就像上次在與冷鋒的對戰中,她僅僅一劍,就驚退了冷鋒這位五階狂化者中的翹楚。
雖然,在這一劍的強硬交手中,她並沒有賺到什麼便宜,可其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卻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重劍從來不是黎朵兒的負累,這更像是她的殺手鐧,要麼不輕易使用,一旦使用,絕對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眼下,兩人再一次以同樣的方式,悍不畏死得拖著武器對衝向對方。
赤麵長刀客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得意之色。黎朵兒依舊是不慍不怒,神色一如既往的認真,專注。
當……又是一劍對碰。
這一次黎朵兒退出的距離就更遠了,反倒是赤麵長刀客,僅僅後退了五步就止住了身形。
“隊長!”怡兒有些著急得叫了一聲,白雲溪也是準備舉手施法。
黎朵兒卻是猛得一揚手:“別動!讓我來!”她的意思很明顯,她不並需要別人的支援,眼下的場麵她可以應付的了。
重劍揮起,狠狠得對地一記重斬。
大家都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斬地?莫非是什麼強大劍技的起手動作?
重劍落地,一道道裂紋飛速得順著劍刃斬地的位置,朝著四周蔓延開去。
“怎麼?發脾氣了?”赤麵長刀客,毫不客氣得發聲嘲諷。
在他眼裏,黎朵兒這純粹就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雖然,她的攻擊確實很有力,初時也的確令赤麵長刀客暗地裏大吃了驚,但在三招之後,黎朵兒明顯就已經有些後繼無力了。
女子終究是女子,在力量比拚上怎麼可能比得上男人。赤麵長刀客此刻心中已經下了這樣的定論。
“黎兒學姐被小看了呢!”封紫兒有些不懷好意得笑了笑,轉頭看向白雲溪:“雲溪學姐,你看出來點什麼沒有?”
白雲溪的眉頭此刻卻是已經完全舒展開來,就在剛才黎朵兒的那一劍斬地落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察覺到了黎朵兒的用意。
“真是個瘋子啊。”莫安琪長舒一口氣,“不過看來對麵那個蠢貨,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啊!”
怡兒臉色有些漲紅,莫安琪這話似乎是將她也給罵了進去。她也沒有看明白,黎朵兒那一劍斬地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怎麼忽然間大家就都好像把心放回了肚子裏一樣,難道剛才自己錯過了什麼嗎?
身邊的洪凱,韓臣還有武候就更別說了,他們和怡兒差不多,也沒有發現問題出在哪裏!
封紫兒卻是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晚些再告訴你們,現在就看朵兒學姐好好表演吧!”
劍刃被黎朵兒重新拖到了地上。這一次,重劍入手似乎看起來更沉了一些,就那麼簡單的垂於地麵,劍鋒處就已經入土半寸。
這一點,赤麵長刀客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說小娘們兒,你不會還要來吧,接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吹什麼牛呢,還手下留情,剛才那兩劍,明眼人都看的出,這長刀客根本就沒有留力。
也就是說,他所能夠施展出來的斬勁,其實已經完全暴露了。
黎朵兒的神情依舊是那麼的專注,抬頭看了赤麵長刀客一眼,又重新將頭低了回去。目光低視著身前斜下方,那是她即將奔跑的路線。
她的步子已經邁起,一步,兩步,三步,速度越來越快,拖曳著的重劍與大地摩擦,這一刻竟是砰射出了無盡的花火。
赤麵長刀客一聲低喝,同樣也是拖刀迎上。
嘴上說著輕視黎朵兒,可他手中的長刀卻是沒有半分的懈怠,金屬與岩石按摩出的刺耳聲音綿延不絕。
“他的刀後還藏著暗招。”白雲溪眼中明光一閃。
別看眼下這赤麵長刀客雖然和之前一樣拖刀衝鋒,但是拖刀的姿勢和角度都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這一刀,他應該會借用著長刀在長度上的優勢,提前出手,斜切黎朵兒的咽喉。”
“朵兒學姐也做出了調整呢!”封紫兒同樣觀察入微,就在剛才她也發現黎朵兒的重劍微微向下壓低了一分,就是這麼上下一分的差距,卻已經足矣應對赤麵長刀客攻擊中的變化。
別看兩人是以硬碰硬的方式進行交戰,可二人此刻都在彼此算計著對手。
武候同樣是喜歡打硬仗的人,就拿之前與蠻荒戰隊拳法家蠻子的交手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