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還沉浸在剛才的舞蹈之中,其他舞姬默默的退了場,隻留領頭白衣女子在中間,那姑娘上前幾步,拆去了自己的麵紗下跪請安“明月拜見太後皇上皇後。”還有些微微的喘氣,姣好的麵容透著紅暈。
皇上也有點鎮住了,他是知道南安王有這安排,卻沒想到竟然是明月親自上場。隻愣了一會便說道“明月快起來吧,南安王果然教女有方。”後麵這句自然是看著南安王說的,南安王笑著站了起來回話“小女頑劣,她在南荒出生,從未在京城呆過,這次是帶她來見見世麵的,免得她自尊自傲。”
“你這是說的哪裏話?明月比朕的這麼公主們好太多了,自傲也是可以的,南安王不必謙虛。”皇上這是真的客套話,豈料南安王竟然接下了這個話接著說道“那可不行,明月哪能和公主相比?臣一直聽聞皇上對重華寵愛有加,想必重華總有讓皇上心疼的地方,不知可否展示出來?也好讓明月多學習學習,不要自大。”
南安王笑看向了重華的方向,眼神慈祥還帶著鼓舞,重華也不負他所望的站了起來,隻是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皇叔這又是哪裏聽到的謠傳?謠言可當不得真的。重華是父皇的女兒,父皇寵愛重華不需要其他原因的。隻是不知皇叔想看重華展示什麼?這舞可萬萬不行的,明月郡主這一舞真的是人間少有,重華可不敢班門弄斧。”
不管南安王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別人可都是知道的。重華哪會這些,原先整天隻會在宮裏胡鬧,後來跟著太後去了普樂山,難不成還展示佛法不成?隻是看重華應對的不慌不忙,稍稍放了心,隻是還糾緊的看著重華。
重華依舊是一臉的甜笑,南安王也維持著慈祥的表情笑嗬嗬的說道“重華何必謙虛,詩詞歌舞琴棋書畫總會一樣吧?別藏著了,快拿出來讓眾人見識見識,也好讓你妹妹學學,什麼叫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重華聞言低頭仔細想了想,竟是幹脆了當的直接承認“可是皇叔說的這些重華都不會呀。”
南安王一下子沒忍住又咳了出來,周圍也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南安王設想了重華的很多種回答,隻是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幹脆的就說自己不會,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丟臉,愣在了原地,詞窮了。
阿澤本來是一臉焦急的看著重華,不停的看著上座的皇上,隻是皇上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本來都打算不顧皇上的命令直接說話的,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重華的幹脆給震住了,微張著嘴巴瞪大眼睛看著重華。
此時還站著的明月郡主悠悠的開口了“姐姐何必自謙,明月生在南荒長在南荒,從未見過什麼大世麵,這次也是求了父王好久父王才答應帶明月過來的,若是姐姐不肯答應,豈非讓明月白跑一趟麼?”
明明就是步步緊逼之態,偏偏明月說的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語調根本不會讓人覺得她在逼人。重華也笑了,隻是聲音有些冷“明月郡主說笑了,本宮從來都不知道自謙為何物,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又輕輕皺著眉,有些苦惱的說道“這些下作取巧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真的不知道明月郡主為何會當眾展示出來。”
下作取巧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明月再也不能維持麵上的鎮定了,震驚的後退了一小步,不可思議的看著重華。
南安王的反應就直觀多了,顯然是怒氣攻心了,直接把手裏的酒杯砸到了地上,好大的一聲響,重華挑眉望了過去,南安王氣的滿紅通紅大聲喝到“今日你必須要給本王一個交代!什麼叫做下作取巧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