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之勢如潮水般凶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先前還能勉強跟得上可是越到後麵一個是我的體力跟不上,另一個,單手防禦的能力太差,我跟本不能將安琉璃的攻擊盡數格擋,幾下攻擊我還能勉強撐住。
可是幾十下過後,我隻能勉強咬牙挺住了。
而且受傷的那隻手還必須放在身後,避免比試中二度受傷。
終於,在百般的摧殘下,我被一擊直拳打趴在地。
她對著我的兩肋和小腹不斷踹著,每踹一腳我就會往圈外多移動幾分。
眼看著就要到邊緣了。
我想用手抓住地上的海綿墊,但是這點力量卻如同以卵擊石,我用牙齒加手狠狠的嵌在海綿墊上。
千夏社長昔日的教導浮現在腦海裏,還有昨天那一副茫然卻從未猶豫相信的可愛臉頰。
還有小冉冉看我受傷時那擔憂的眼神。
我覺得不甘心。
所以我死死的咬住,扣住,哪怕多堅持一秒鍾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勝利。
忽的,腦海中劃過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那個聲音似曾相識,似乎在哪兒見過,卻全然沒有一點印象。
“真是狼狽啊,親愛的哥哥。”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眼前這個稱呼我為“哥哥”的到底是誰。
“你是誰?”我木然問道。
“你親愛的弟弟啊,歐尼醬~”
歐尼醬這三個字,我多少日日夜夜都幻想著從秦雨溪口裏說出來,然而卻被一個麵容模糊的男聲叫了出來。
“你他媽到底是誰?”我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火,吼叫道。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你不是需要力量嗎?交給我啊?我幫你擺平,不就是一個沒發育還帶著奶味兒的姑娘嗎,怎麼讓你如此狼狽?”聲音裏帶著一種威嚴和不屑。
我突然回想起那天,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千夏社長,但是她對著我比了比唇語,我當時就笑了笑,然後就解開了護具。
那似乎是本能的反應,以我的個性,恨不得多穿兩層護具,怎麼可能會脫下護具裝逼。
我自詡為智能型的,動粗雖然也是有些迫不得已,但是我絕對不會蠢到平白無故讓自己受傷。
雖說千夏社長並沒有讓我受傷……
或許是因為那句唇語。
“因為你需要力量。”
千夏社長是這樣說的。
“並不需要任何酬勞,將身體放輕鬆,我會替你解決這一切。”
……
“死撐著有什麼意義?”朱誌偉大聲嚷到。
我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突然猛地一個起身,抓住她踹了過來的腳。
她有些吃驚,並不知道我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爆發力量。
她處在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尷尬場景。
我猛地將她拉了過來,接著爆發出一直拳轟向她的小腹。
她不愧是柔道的好手,在這種情況下仍用一隻手保持著必須的平衡,另一隻手十分吃力的阻擋下了我的進攻。
格鬥社的人大呼過癮,他們沒想到我還有如此強悍的殘餘力量。
剛剛嘲諷的朱誌偉,臉上的不屑逐漸僵硬,最後變成冰冷,但卻仍帶著一絲希望。
我現在的情況也並不輕鬆,我現在唯一能夠進攻的就是那隻受傷的手。
我怒喝一聲,強行往手臂上灌輸壓迫性的力量,隻聽到骨骼爆響一聲,我揮出一記左勾拳,打在那張蘿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