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偉壓根就沒想到我會這麼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我那全力一擊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當口我才發現,他那家夥穿著皮衣,帶著眼睛,倒像是個過來巡視的長官,不知道多麼嘚瑟。
隻不過現在被我打的歪嘴歪臉的,我剛打出第二拳那群混子就反應過來了,都把我拉開,我左搖右擺掙脫著,拳頭如雨點般的重重落在朱誌偉臉上。
老子就是要打死你。
估摸著也就打了十幾拳,就被那些個混子拉開了,接著又是對我一頓海扁。
上次是盡量讓自己縮起來,小腹,胸腔以及命根子這才得以保全,現在卻成一個打字在地上翻滾。
那十幾拳像是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氣一般,現在隻能被動挨打,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打朱誌偉的時候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此刻那些人打在我身上不是那麼疼了。
那頭朱誌偉就躺地上,邊上有兩個混子在照看他的情況。
“草,打他媽重點,偉哥都特麼見紅了,臉都腫成豬頭了。”
“丟雷老母,有這麼說偉哥的嗎?”
我暗自好笑,心說沒打掉他的大牙算是走運了。
這次的毆打倒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個兩個的都去攙扶著朱誌偉去看醫生去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老子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的。
身上沒見紅,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髒了。
不知道是哪個傻逼玩意,淨朝著下半部分打,走路都有些瘸瘸拐拐的了。
強忍著疼痛去藥店買了瓶好得快,那賣藥的老板看我渾身是腳印和傷,麵露可憐之色,外加上我在地上軲轆了好一會兒,邋裏邋遢的,手上還有朱誌偉的鼻血,她還送了我包創可貼,問我要不要報警啥的。
我笑笑搖了搖頭,這老板倒是個好人。
真正到家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秦雨溪房裏已經黑了,紙條也不見了,想必是一經發現我不在家了。
玄關哪兒倒是留了盞小燈。
我怕吵著她了,躲進了廁所,先把衣服脫了,就著洗了個澡然後再噴好得快,當這一切弄好了之後,我就穿了條四角褲躺在沙發上,似乎連拉條毯子蓋在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最後還是被尿給憋醒了,這可真是痛苦。
真正清醒過來一瞅,我真是日了八輩子的狗了!
這尼瑪太陽都把屁股曬黑了我居然還穿著條褲衩在睡覺!
不過我身上倒是多了條毯子,心想可能是小雨溪幫忙蓋上的,我在桌上還看到了她留下來的早飯。
很簡單,一袋草莓味的牛奶和一個糯米包油條。
洗漱過後才發現那油條已經冰冷,平日裏忘記要林峰老師的電話了,這當口也不好請假,老雞那家夥也不接電話,無奈,不過反正已經遲到了不如再晚點去。
我這出租屋是沒有微波爐這種東西的,就連電飯煲也是在小雨溪來了以後才入手的,畢竟一個懶得抽筋的大老爺們怎麼會天天給自己弄飯。
不過想想還是把糯米包油條拿起來吃了,畢竟是秦雨溪買的早點,就著草莓牛奶快速解決了,在家打了幾把LOL之後就去上學了。
不過運氣不大好,進班的時候正好是林峰老師的課,我一開始以為林峰老師會大聲咆哮問我為什麼翹課。
沒想到他卻一臉和藹的看著我,叫我去位置上坐著,同時要注意休息。
奇了怪了……
下課時候林峰老師還是叫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秦雨溪同學已經幫你請假了,說你今天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還要帶病來上課啊。”林老師摸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頭發道。
我腆著臉,著實是沒想到那丫頭居然還會幫我請假什麼的。
林老師問了下病情,我隻好說是小病,不怎麼礙事,在家休息了半天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又交待了幾句,讓我回教室去了。
我原以為校外鬥毆那件事情也會被朱誌偉大肆宣傳,說我找他麻煩什麼的,沒曾想他居然沒這麼做。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我打壞了。
我特地走到朱誌偉他們班,伸著頭瞅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