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法相怎麼能是一隻蟲子?這絕對不可能,難道……難道這個嗜殺怪人是貨真價實的異域蟲族?”
正值大家狐疑之際,鐵塔男子開口證實了大家的猜測。
鐵塔男子拱手為禮,以平等身份開口道:“閣下以領悟法則的天階之體擅闖我域,無視‘域界神禁之約’,莫非閣下想掀起域界戰爭?”
麵對土係神祗的質問,翠綠螳螂隻是自顧自搖頭晃腦,不但未作回答,甚致連正眼都未瞧對方一眼,與其說是顧盼自若,卻更像是不屑搭理,隻有司覺心中明白,這隻來自蟲族魂海的蟲子根本沒有神智,它不過是個法則的殘念,一個自己剛招募的小弟。
司覺手中傳來蠕動掙紮,心火陡起,蟲爪一個使勁,隻見巫亞身子一抽、脖子一歪,成了一個頸骨被揑碎的屍體。
還沒等到‘蟲神’的答覆,其門徒居然當自己的麵,殺了自己的土係門徒,一點臉麵居然都不願顧及,鐵塔男子怒眉一挑,語氣不悅道:“凡間信徒之爭事小,神階偷渡事大,難道閣下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司覺越俎代庖搶話道:“凡間信徒打打鬧鬧本來就是小事,你們大人物慢慢談,我們這等小人物繼續玩鬧嘿。”
話剛說完,隻見司覺身形一閃,已是衝入土係人群中,所到之處,招招奪命、哀鴻遍野。
鐵塔男子怒目圓睜、嘴角抽搐,心裏實是恨極了這幫不長進的門徒。假若對方孤身一人,並無靠山,那麼一切但憑神之喜怒,任神殺戳。然而現在狀況是對方也有神祗顯靈庇佑,在彼此還沒談崩之前,神靈對神靈,門徒對信眾,這是大人物間交涉的基本原則,大人又怎麼插手幹涉小孩子的糾紛。
技不如人,怨不得神。
雙方神祗原地未動各據一方,司覺把握時機,在對方神明眼下,肆無忌憚的殺戳對方的子民信徒,囂張跋扈的程度,令人發指。當司覺從一具屍體的胸口抽出血爪,他冷眼斜瞄最後一個活人。
“別殺我……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真的!我……我是……地球人。”雷克斯早被血腥場麵嚇得魂飛膽喪。
阮裕光臨死之前,早把所有經過全都向司覺描述一遍,地球民航機之所以離奇穿越,始作俑者便是這個名喚雷克斯的米國人。在地球人結伴逃亡的過程中,雷克斯為了自保,他不但下手殺害同胞,並脅迫其它人分散替自己引開追兵,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鐵塔男子怒氣填胸,苦在無處可發。哪怕凡間殺戳再大,位居神明之尊,豈能橫加幹涉?他忍住怒火,極力保持平靜道:“信徒之間的殺伐即將結束,此事絕難善了,閣下要是再不給我一個說法,在下隻好選擇得罪了。”
場上傳出一聲冷喝,“地球的叛徒,你罪該萬死!”
雷克斯根本來不及啟動空間之力,隻覺胸口一涼,瀟瀟冷風從血洞中穿胸而過,然後看著對方的手抓爆一個跳動的物事。
“那是我的心臓?”這是雷克斯死前發出的最後問題。
雷克斯死的那一瞬間,他的體內遊離出一股灰色能量,眼看能量就要消散於空氣中。
乍都見狀失聲道:“是空間法則!快截住它!”
就在同一刻,翠玉螳螂終於動了!它衝向司覺方向,單臂勾鐮再度出手,以快過眨眼的速度,將那為數不多的空間法則再度撈至口器,灰色空間法則全入了螳螂腹內。
蟲族神祗不但敢於對神明出手,就連凡人信徒也不放過,它對‘域界神禁之約’視若無物,同為神祗,它對自己則是視若無睹,這是當眾搧人耳光,鐵塔男子自從位居神列,從未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土係神祗終於悍然出手。
盛怒出手,鐵塔男子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