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踩石尖,雖不致傷,腳卻是咯得難受。於是司覺仗著蟲族殼堅甲厚,索性一步一踢,被踢斷的石尖則如箭矢般射向巫亞,眾人隻看到‘蟲人’踩尖而行如履平地,那份刀山劍海閑庭信步的霸氣,給目睹者一種難以匹敵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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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豎立圖騰神柱迄今,巫亞神色第一次閃過驚惶,眼看蟲人腳踩石柱而來,自己偏偏被射來的石尖搞得應接不暇,對方一步步的靠近神柱核心,那種危及生命的威脅感是如此的深刻,巫亞在強烈求生意誌的作用下,竟是起了逃離的念頭。
危險?逃離?……基於對圖騰神柱的絕對守護有了疑慮,巫亞不知不覺中己神柱喪失信心,這是對神明的質疑,對信仰的背叛,在這個一切以法則為依歸的世界,巫亞靈魂的忠誠一旦動搖,其後果不但嚴重,而且肉眼可見。
就在巫亞動搖的那一刻,隱隱泛著神光的圖騰神柱黯淡了,石筍瞬解崩解成沙,四處灘流。土屬性元素從活躍轉為靜默,就連濃度也銳減一半之多。
石筍、石牆霎時崩解,看著重新踏回地麵的蟲人向自己逼近,死亡的恐懼瞬間漫延,巫亞原本流利的咒語變很晦澀,流暢的手訣淪為僵硬,這一刻,巫亞所有自保應敵的手段盡皆失靈。
“你到底是誰?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憑什麼傷害我?”
乍然聽到對方的疑問,令司覺感到啼笑皆非。地球來客離奇穿越到異域來,沒利益糾葛也沒仇恨,你們問也不問,逕自殺個血流成河。
大屠殺才經過多少時間?不過是殺與被殺的身份調換,為什麼忽然間殺人變成需要理由了?
你們讓我明白了弱肉強食的殘酷真理,現在問我憑什麼殺人?
我憑的是我超凡武力,我憑的是你無能抗拒。
蟲人根本沒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凜冽殺意似乎便是答案,巫亞瞳孔逐漸渙散失焦,雙目失神,四肢脫力,身體緩緩軟倒。
“小子!快阻止他,別讓他碰到圖騰神柱!”乍都突然緊張大叫。
司覺尚未來得及反應,巫亞卻是先一步麵對神柱,跪倒在地,他雙手緊握神柱,頭臉緊貼地麵,一陣祈禱有如空穀低吟,回蕩整個戰場。
“我以生命交換您的垂憐,我以忠實交換您的庇佑,我以虔誠交換您的注目,我以靈魂交換您的守護……。”
祈禱有如跟天地產生共鳴,黯淡的神柱重新恢複光彩,神光四射,流光曳彩,熣燦奪目。
乍都一陣歎息:“這下沒戲唱了,小子!這個是殺不成了,換別的吧!”
隻見一道來自天外的光柱穿透雲層,奇準無比的投射在巫亞身上。
“華光罩頂!真把土係神明請出神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