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都經驗何等豐富？一下子就看出司覺的異狀，試探性問道：“你小子來到這裏之前有沒有殺過人？”
蟲族在繭蛹中的進化變異，乍都全程參與，經曆四變固化後，蟲族戰士的外型更加短小精幹，約略和矮小的成年人身高一樣，可是再怎麼說，靈魂仍是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看著司覺不斷收割人命，一切殺戳皆在極度冷靜的情緒下進行，十二歲男孩有那麼大的轉變，乍都確實有點難以接受。
司覺再度擒下一人，掐住對方後頸將其緊緊壓在地上，喀喇一聲斷骨聲響，硬是在地麵留下一個小淺坑。
“我隻抓過魂，沒有殺過人。”司覺冷冷的回答。
“難道你沒有發現自己變得不太一樣？”乍都進一步試探。
司覺看一眼手幦上的鋸齒尖刺，微微點頭道：“我全知道，從靈魂進入蟲族身體那一刻開始，但凡想法、邏輯、甚致連立場都在潛移默化。我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但現在，我就是需要這種性格……。”
乍都心底暗暗歎息。
這小屁孩雖然天賦魂域，但畢竟是個凡人，也未經過多少曆練，眼界和格局自然不會太高。飛行靈器上近三百條人命，麵對家鄉族人被殘酷殺害，心生怒氣也是情理之中。
也罷！反正這票試煉弟子各自信仰的神明都在附近，就算死了，也不過是耗點神力和資源便可複生。乍都於是幹脆把心一橫，慷他人之慨大方道：“那就殺吧！隻是記住了，雪係一脈千萬別碰，那些可全是自己人。”
其實乍都的提醒甚是多餘，民航客機上罹難者都是怎麼死的，司覺心裏一清二楚,那些受害者有的成了炭條焦屍，有的被石化而死……，所以司覺每一次的潛伏出擊，瞄準的盡是土係一脈及火係等人，真可謂是冤有頭債有主，當然！若有不長眼的送上門來，司覺化身的蟲族照樣會順手送他上路。
火係一脈可謂是進退兩難，一邊是爭奪空間之力的觸媒‘藥引’，另一邊卻要阻止雪係一方對四名接引客的刺殺，實在難以兼顧，進退失據、疲於奔命是必然結果。
一個白衣美婦妙手漫天飛舞，灑出一片雪白冰針，嬌叱道：“虧你炎召怒還算是個人物，還看不清局勢嗎？再不交出外來者，休怪我雪係一脈辣手傷人了。”
虯髯青年招招防禦，苦笑閃避，眼神不經意的瞥向亭立戰圈之外的雪娥，見對方隻是輕垂螓首，根本不曾注意自己，他繞過到一邊，順手替己方擋下殺招後，搖頭無奈歎息。
見師兄炎召怒救了自己，緩了一口氣的小夥子抽空回嘴道：“要不是我家炎師兄心儀雪娥仙子，下令我們不得傷人，你們以為我們會這般縛手縛腳，啊啊啊！你下手真陰狠呀。”分心之下，年青人差點傷在敵人攻勢下。
小夥子說話刻意放大了聲量，距離不算太遠的雪娥美眸輕啟，唇間一陣無聲開合，雪係一脈眾人有如接到指令，竟是同步加大攻擊力度，全然一副不耐糾纏速戰速決的模樣。
火係一脈打又不能打，防又不勝防，眾人窩火，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