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色電蛇險險掠過閃避及時的司覺,退的雖急、來得更快,幾道電蛇如破空之箭般,依序射往司覺閃避路徑的空處,若不是反應及時,恐怕早已命喪當場。
電閃雷鳴接連不斷,疲於奔命的司覺根本無暇思考,隻能憑求生本能四處竄逃。
“真被你這小渾蛋給害死,寧可你去玩人家閨女,也別去玩人家的法則啊,我命休矣。”
乍都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落荒而逃的司覺也沒意會到不妥,“大叔快想辦法啊,唉唷,又中了一記,我扛不住了呀。”
眼看著司覺即將命喪於此,乍都頽然道:“我這道分魂也算到頭了,臨走之前記住我的話,身邊有長輩時,凡事問過後再做,目無尊長,必受教訓,目無法則,必然沒命。……”
天底下最難忍的事,莫過於將死之際,還有人在你耳畔念念叼叼,早已狼狽不堪的司覺一個分神,又中了一記酥麻銷魂的電擊,身邊可以用來抵消傷害的魂力,已然消耗得七七八八。
血脈法則無悲無喜,像一部奪命永動機般連珠發射,絲毫不給敵人一點喘息的機會。“逃命機會隻有一刹那,我擋它一記,你必須抓準時機逃離這裏,記住!機會隻有一次。”乍都話剛說完,一道發自靈魂的呐喊聲破水而出,音波形成一股勁射的渦旋,千鈞一發之際,正麵撞上其中一道電箭。
伺機遠揚的司覺覻準空檔,向著出口處迅速撤離,眼看著出口甬道近在眼前,逃逸的路徑忽然調頭回轉,司覺再次回到電箭光幕之中,亡命穿梭。
“出口被封了,我們無路可逃。”司覺語氣明顯帶著哭音。
乍都怒極,大發雷霆道:“即然逃不出去,唯今之計隻有硬闖,我們衝進蟲族的肉身之中,血脈法則不會傷害他自己的子民。快走!”
司覺拚著硬扛幾道猛烈攻擊,咻的一溜煙地鑽進蟲族肉身之中。
有如從鋒火戰場逃到戰俘營,四周炮火刹那間消失的無蹤無影。司覺氣喘噓噓道:“終於保住小命,咱們就待在裏頭等它走?”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元氣大失的乍都語氣肅然,慎重說道:“血脈法則失去攻擊對像後,估計會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放棄法則灌頂的儀式,就此離去,到時我們就平安了。第二種可能就是血脈法則強行灌頂,萬一真發生這事,那……我們就……。”
一聲有如關門的轟隆巨響傳來,片刻間,四周能量與外界斷了連係,這感覺有如一間密室的唯一大間被關閉,司覺頽喪道:“有人說過大叔你是烏鴉嘴嗎?禍結災連全被你預言說中啦”
乍都為之氣結,怒道:“你以為我樂意呀!窩囊,太窩囊了,本來是浩浩蕩蕩來強搶民女,結果現在變成鑼鼓喧天的倒插門,這死法死得太憋屈啦。”
兩人正在苦思無策之際,忽然間空間壓力爆增,四麵八方擠迫而來的龐大能量,瞬間突破保持清醒的臨界值。
“馬的!強行法則灌頂?太粗暴了!”
司覺身乍都連痛呼聲都來不及發出,瞬間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