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錯了嗎?”蘇文昭冷道。
“若水知錯。”若水也知道自己毛手毛腳的卻是犯了錯誤,倒是乖乖的認了錯。
“這傷疤就當給你長個記性,以後長點心,我的身邊不想留無用的人。”蘇文昭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是重了,可是沒辦法,若水這性子,必須改,不然大家早晚栽在她手上。
“是……”若水迅速的紅了眼眶,“求小姐不要趕走奴婢,奴婢保證以後一定謹言慎行。”
“行了,下不為例,下去吧。”蘇文昭歎了口氣,無奈的揮手遣退眾人。
紅袖臨出門前,回頭又看了看蘇文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說吧。”蘇文昭揉著眉頭。
“其實若水人不壞的,奴婢會好好說說她的,小姐不要生氣。”紅袖想了想說道,她們倆都是孤兒,若是小姐真的不要她們了,隻怕她們就又要流浪了。
“我知道,隻是想讓她長點記性,不然以後肯定是要吃虧的,我對你們嚴厲也是為你們好,希望你們明白。”蘇文昭輕輕地說著。
“奴婢明白,若水也一定明白。”紅袖總算露出了笑容。
“明白就行,下去吧。”
“是。”
眾人退下,蘇文昭靜靜的揉著眉心。
上一世月姨娘把手伸向大哥,這一世越過了大哥直接伸向了自己,不過這也好,自己這裏多防備些就是,這月姨娘隻怕是覺得自己的存在會威脅了蘇文珺吧,真是好笑。
明日就是祈福節了,相府眾人均會上山祈福,這事,看來還得等回府了在解決了,明日還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府外的生活。
說起這祈福節,蘇文昭倒是覺得打不起什麼精神,許願祈福什麼的,自從上一世自己慘死之後,就再也不信這些了。
可是明日之行,她還是有些期待的。
祈國一向重視祈福節,也就是每年的臘月二十九。
每逢這一日,大家都要外出上山,這一路,隻吃素,不食肉,遇到行乞之人不能拒絕,再少也要給予幫助,到了山上,要在樹枝上幫上紅繩或是紅布,跪在樹下許願,情人或是夫妻還可以在樹上掛上同心鎖,以示永結同心之意。
而且每年的祈福節,大家閨秀不必擔心拋頭露麵被指責,而可以大大方方的和自己同齡的年輕人攀談,這一習慣使得這祈福日更是熱鬧,簡直就是個變相的相親會。
不過這些都和蘇文昭沒什麼關係,因為她還真是沒什麼興趣,她的興趣,則是在那山上的波若寺裏。
要說這波若寺,還真是有點來頭的。
原本祈福節眾人隻要上山祈福即可,紅繩掛得越高則代表心更誠。每年祈福的去處一般都是就近選擇,相府眾人去往的就是那最有名的九龍山,相傳是龍脈靈氣所聚集的地方。可是幾年前,當今皇上忽然下令在這裏修建了波若寺,據說是為一位遊遍大江南北的僧人而建,這僧人法號波若,後取寺名為波若寺。民間對這位波若大師傳的很是邪乎,說這大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僅能看透諸人命理,還能左右國家的命脈,這才讓當今皇帝大費周章的為其修寺廟留人。
這些說辭蘇文昭倒是不信的,可這波若寺卻也真的讓她不怎麼舒服,要說為何,那便是因為,在上一世,直到自己死去,這九龍山都從未有過寺廟,更別提什麼波若大師!
蘇文昭隱隱約約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重生改變了某些事物,可她又覺得,這寺廟的出現實在和自己扯不上什麼關係,難不成自己還能出家了不成?
怎麼也想不通這些事情,隻好明日她親自去看看,不過一想到那裏有位神秘的大師,蘇文昭就覺得全身說不出的不舒服,也不知是為何。
窗外夜色已經降臨,蘇文昭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夢裏總是有一雙細白的雙手,眨眼之間被剁了去,留下斷口腐爛生蛆。
蘇文昭滿頭冷汗的做起,看到紅袖輕手輕腳的進門準備給自己吹了燭火。
“小姐可是做噩夢了,現在時辰還早,我給你把燭火滅了,您躺下在歇一會吧。”紅袖上前來,用棉巾給蘇文昭擦了擦冷汗,扶著她躺下。
“無事,應該是忘記滅了這燭光了,才一直睡不踏實。”蘇文昭垂了垂眼,輕言輕語道。
紅袖給她掖了掖被子,看著她閉上了眼呼吸漸漸均勻了,這才吹了燭火出去。
蘇文昭在紅袖出去之後卻又睜開了眼,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刪了幽深的光。
血,好多血,一直忘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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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什麼時候讓我手刃敵人?
木:天機不可泄露。
昭:嗷嗷嗷嗷嗷……
木:喂喂喂,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