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巨輦之中的黃師居然會遭受重創,陳孝恩心中驚駭不已。
這大鵬鳥背上的是何許人?居然厲害如斯,就連黃師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他再看向謝安,此時那鎮定的神情仿佛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原來他的確是有強大的底牌才如此自信,並非之前所想的虛張聲勢。
城牆上的守軍爆出一陣歡呼,而城外騎兵則是一陣騷亂。
巨輦之中再次傳出聲音,不過卻不再如之前那般悠揚了,聲音深沉,帶著些許怨毒。
“哪個無膽鼠輩,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本事!有膽就現出真容來。”
黃師還不願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的被擊敗了,他將這次慘敗歸於大鵬鳥背上之人的偷襲。
而聽了黃師之言,無論是陳孝恩還是那些有些慌亂的皇家騎兵們都是定下了心來。
原來是由於對方的無恥偷襲才讓黃師受到輕傷,正麵交戰結果如何還未可知呢。
他們如何會相信強大如黃師這樣的修真者居然會被人一招擊敗。
陳孝恩更是不願相信,謝安隻不過是一個雲遊四方漂泊無依的修士,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能請來可以匹敵黃師的高手?一定是那大鵬鳥上的人用了什麼卑劣手段。
然而就在黃師的言語傳出之後,大鵬鳥背上依然沒有人露麵,回應他的是一隻從而降的空酒壇。
酒壇是普通的酒壇,但是當砸到巨輦之上時卻是爆出驚人威勢。
“轟”的一聲,整個巨輦就被這普通的酒壇砸了個粉碎,明黃色的帷幔化作細的碎片漫紛飛。
破碎的巨輦中顯出兩個身影來,一個身著金色龍袍的中年人,一個須皆白的道袍老者,而此刻兩人均是狼狽不堪,那道袍老者胸前衣襟之上更是沾染著觸目驚心的鮮血。
剛才出手之人應該是那道袍老者,而藥仙早就看清了其修為,不過是一個結珠期四層的修士罷了,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滅殺。
隻不過應謝安的要求,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出手,這才在這大鵬鳥背上等到了現在。
似乎藥仙的酒壇隻是以那巨輦為目標,對於其中的人卻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裏麵的兩人雖然形容狼狽,可卻並未在這一砸之下受到重傷。
不過即便如此,黃師還是從這酒壇的一砸之中感受到了大鵬鳥背上之人的厲害。他剛剛並不是沒有嚐試去阻攔這酒壇,隻不過他現這酒壇之中蘊含的威力是他都無法抵抗的。
更何況對方居然能夠精準的控製著這酒壇隻破巨輦不傷人,這一點就足以令黃師心驚了。
可就在黃師驚疑不定之時,城樓之上的陳孝恩卻是禁不住大聲呼喊道:“黃師,他們隻不過是偷雞摸狗的無膽鼠輩,定然不會是你的對手。”
“陳輔?”那一直沒有出聲的龍袍中年人聽到陳孝恩的聲音一愣,將目光掃了過來。
“皇上,那東西已經被微臣藏了起來,還請皇上放心!”陳孝恩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蹦跳著叫道,生怕他口中的皇上現不了自己。
不過似乎他的這句話也是在隨口胡謅,他口中的“東西”應該是指謝安從嵐山王府奪走的圓盤,那圓盤明明還在謝安手中,何曾到過他的手裏?可他喊出這句話時居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想必那身著龍袍的就是大晉王朝當今的皇帝司馬明了,一聽陳孝恩此話頓時動容。
“陳輔放心,朕定然不會讓你陷入賊人之手,馬上就會救你出來。”
司馬明的心情很是不好。他原本以為這一戰已經勝券在握,這才不遠萬裏來到這裏要親眼目睹嵐山王府的覆滅。卻沒有想到這嵐山城中居然冒出這麼一個騎著大鵬鳥的強大怪人,打亂了他皇家騎兵的陣營不,還將他弄得如此狼狽,實在是罪不可恕。
隻是當他聽到陳孝恩的話之後,心情立馬就好了大半。當初陳孝恩自告奮勇的要來騙取那東西,他對其並未抱有多大希望,卻不曾想還真給陳孝恩弄到手了。隻不過現在看來這陳孝恩的境況也不妙,想拿到那東西還得先救出陳孝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