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短暫的驚愕之後,陳夫人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
經曆婚禮上的變故之後,一向唯父母之命是從的陳雨柔終於決定為自己活一回,去順應本心追求真愛。
好不容易找到此地,憑著王府未來少夫人的身份穿過護衛的重重包圍圈進入院內之後,她卻驚恐的現自己的母親正要對謝安下死手,而謝安卻對此渾然不覺。
眼看著來不及阻止,陳雨柔毅然決然的撲了上去,擋在了謝安與陳夫人直接。於是原本應該重傷於玉鐲之下的謝安沒有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以身為盾的陳雨柔。
“雨柔,我的好女兒,你怎麼這麼傻?”陳夫人眼中噙著淚,雙手顫抖著,聲音中滿是悔恨。
陳雨柔看了看被玉鐲砸得完全塌陷下去的腹腔,臉上卻是笑了起來,無比真誠幸福的笑。
因為她今日總算不再是任父母擺布的棋子,不再是不敢追求心中所愛的膽鬼,他終於勇敢的掙脫了所有束縛勇敢的愛了一場,雖然這場愛情是那麼短暫,而且似乎到最後還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可是她愛過,所以沒有遺憾。
“母親,我很好,不要哭。”陳雨柔笑著安慰那哭泣的陳夫人,像是在安慰一個悲傷的孩子。
陳雨柔艱難地轉過頭去,看著那個與嚴世叔纏鬥的身影,目光中滿是愛慕之情。雖然到了最後還是不能得到他的愛,可是能夠為他而死,能夠在生命的最後時光中有他陪在身邊,她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若是他能回過頭來看上自己一眼,那就更完美了。
謝安知道身後應該是生了什麼,可是這嚴世叔的實力著實非同凡響,即便是在重傷的情況之下依然是將他完全壓製著,他已經拚盡了全力才讓自己堅持到現在而未落敗,哪裏還有餘力分心他顧。
謝安越戰越心驚,原本他以為憑借軒轅斬之厲絕對能夠輕易破掉嚴世叔手中重劍,可是不成想似乎這重劍也是珍貴玄鐵所鑄。
雖然每一次交擊軒轅斬都能在重劍上留下一道口子,可是卻不能像之前對付其他凡鐵一般幹脆利落的斬斷。而以這重劍的厚重程度,這些謝安留在上麵的口子根本對其造不成任何實質影響,重劍依然是一次又一次帶著聲聲音爆砸向謝安,讓他疲於應付。
奇怪的是這次咪嘰除了在嚴世叔出手搶奪圓盤之時反擊了一次,在之後的對戰中卻一直沒有幫助謝安的意思,隻是緊緊的捉著圓盤,爪子在堅硬的盤麵上劃拉著什麼,興趣滿滿,似乎這圓盤是個極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忽然,那圓盤再次出現異動,更強的光芒從盤中射出,光線漸強,最終由淡淡的光暈變成了耀目的白光。
“住手!”那嚴世叔見此異動,顧不得理會謝安,手中重劍猛然砸向謝安肩上的咪嘰。謝安豈會讓他得逞,雖然他不知道嚴世叔為何如此失態,但顯然此刻出現的現象是嚴世叔不想見到的,而依照現在的情況來,嚴世叔越是不想見到的情況他越是要讓其生。
鐺!
這一次的交擊勢大力沉,就連空氣都被這交擊產生的狂暴元氣波動攪動得蕩開一圈圈有形的波浪。
謝安感覺自己握劍的雙手已經麻木了,肩膀有一種脫臼的錯覺,這一震著實非同可。不過他相信自己不好受,那嚴世叔同樣好不到哪裏去。
果不其然,這一擊之後,嚴世叔原本平靜緩和的氣息變得躁動起來,那重劍也是倒拖在地上,似乎再也沒有力氣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