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沒等她打電話，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
“我是閔沙樺。”不拖泥帶水的，可不就是閔沙樺的作風嗎。
“我還正想去看許小四呢，你就打過來了，許華在家嗎，我現在可以去看她嗎？”想到去見許華，沈小如都迫不及待了。
電話那頭聲音沉寂了一會兒，“小四她……她出事了。”無力地說出四個字，閔沙樺的目光落在那扇病房的門上。
沈小如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心跳頓時加劇。
她並沒有通知歐陽念曦安排的司機，卻在下樓的第一時間，見到昨天的那輛車開過去。
羅宋下車為她開門，“沈小姐，請上車。”
“仁心醫院，快一點。”她真的一刻都不能耽誤。
一路上，居然沒有碰上一個紅綠燈，沈小如哪裏知道，一個小時的車程，愣是被壓縮到了半個小時，就是因為她的三個字。
電梯直上，開門的那刹那，沈小如本來準備送閔沙樺一個巴掌，卻在看到閔沙樺墜著的手臂，料想他心中也不快，便作罷了。
“小四在裏麵？”
閔沙樺點頭，卻在沈小如要進去之前叫住了她，“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她生了很嚴重的病。”
掙開他的手，“真是諷刺，我想起你的信誓旦旦，真是覺得諷刺。”沈小如深呼吸一下推門而入。
許華已然起身了，懷裏抱著一個枕頭，唱著催眠曲，那一個畫麵，就在沈小如腦海中定格。
“小四。”
床上的那個人隻是聽著聲音，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無關緊要的一眼，便又低頭。
“小四。”沈小如已然走到床前，“你……”
“她不認識所有人，也不記得自己是誰……甚至……”話語一頓，“甚至將那個枕頭當做出生的孩子。”
小如在病床前坐下，握住許華的手，她竟然是在發抖，整個人蜷縮著，看得沈小如心疼，許伯父是高官，許華如果在S市，哪裏會受這樣的苦。
“醫生說，應該是流產之後的精神障礙。”
流產，前段時間，許華言語之中都是對於孩子的期待，如今變成這樣，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隻是，奇怪的是，那麼護著孩子的許華怎麼會輕易流產。
而當閔沙樺說出流產兩個字的時候，許華慣性地動了手指，握著她的手的小如明顯能感覺到。
“你出去，我要和小四單獨在一起。”
見閔沙樺沒有動，沈小如怒了，苦於在許華麵前，沒有辦法發作，“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她如今這樣，必然和你脫不了幹係，我不想見到你，如果見不到你，或許小四康複的機會比較大。”
想是最後一句話給閔沙樺的觸動比較大，他沉默著離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他？”閔沙樺走後，沈小如打開門確認門外沒了人，才在許華身側輕聲問道。
本來該是沒有任何反應的女人抬起了頭，眼角閃過一絲狡黠和欣慰，她的演技還是沒能騙過小如，畢竟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我是某樹的分割線）…………
葉園——
歐陽茹出現在這裏，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太太。”所以芮姨見是她，都有些詫異。
風波平息後，歐陽茹並沒有第一時間急流勇退，雙陽還是在她手中運作如常，S市的平民百姓依舊隻能仰望這位市長夫人，或許略帶著一些同情。
“小如的房間在哪裏？”
芮姨錯愕，卻還是帶著歐陽茹進去。
歐陽茹坐在梳妝台前，從沈小如的梳子上取了一根頭發裝在袋子裏，她期望自己查到的事情都是假的，不然自己的兒子該受怎樣的苦楚。
而且，如果真相真的是那樣，這些年的堅持又顯得有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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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這幾天都在一更，某樹先平穩地開始穩定更新哈，很久不寫文，有些不連貫，我自己都要再看一遍，所以更得有些少，不過漸入佳境之後，樹會加油滴，謝謝沒放棄樹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