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雖然條件不允許,但她還是要換一身衣服。
如果是一般的男子,看到子書接二連三財大氣粗的表現一定會卻步,聽到子書這等話,肯定會麵紅耳熱的站在原地,可閻君是誰呀。
他是閻羅十殿的少殿主,之前的失態隻是因為太過緊張子書,怕她跑了,這夥佳人相邀,他哪裏有拒絕的道理。
閻君朝子書行了個書生禮,咬文嚼字的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意思是說,這本來就是我的願望,隻是不敢說罷了。
呃……
這下輪到子書愣住了,不過她並有說什麼,又繼續往前走了。
娘說過,看人要看心,這個叫閻君的男人,雖然沒有爹的強勢,沒有娘的冷靜,沒有冥師父的利落,沒有琴然師父的善良,沒有大哥的穩重,但卻不是一個宵小之輩,絕不會趁人之危。
她去沐浴,也需要人替她守著,以防有外人來,這個閻君是個不錯的人選。
果然如子書所想,閻君雖表現出一副風流的樣子,卻相當守禮,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水流半步。
當她一身清爽,披著略有些濕的長發走出來,閻君還保持著君子風度,背對著她。
看閻君的樣子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她都走到了身後,居然還沒有發現。
“閻君。”子書輕喚一聲,下一秒,一股森冷的殺氣朝她襲來,子書後退數步。
這個男人反應如此之快,防備如此之重,剛剛怎麼會失神?
子書不解。
“子書,對不起,我剛剛想事去了。”閻君回頭,看到身後的子書,整個人都呆了。
出水芙蓉,傾城佳人,子書真的很美,這種美無法用筆墨來形容,無關外貌,氣質使然爾。
察覺到子書眼睛的不喜歡,閻君很快就回神了,立馬將殺氣與真氣收了起來,神采飛揚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懊惱。
該死的,他居然在子書麵前失神了,也不知道子書怎麼看他,會不會認為他是一個不可靠的人。
閻君第一次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沒事。”子書擺了擺手,任墨發飛揚,朝黑蛟山走去。
她還要去搶天炎草。
於是乎,威震四方的閻君大人,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子書的身後,不遠不近,時不時還能聞到那墨發在空中飛舞時,散發的清香。
閻君幾次想要開口尋問,子書來這裏幹嘛,接下來要去哪裏,可到嘴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他挺擔心子書嫌他管太多。
這種忐忑不安的情緒,閻君一輩子也沒有遇上,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呀。
兩人走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直到他們來到黑蛟山入山的地方,子書才開口:“閻君,你來黑蛟山是為了天炎草嗎?”
如果是的話,我們就是敵人。
這話子書沒有說出來,但閻君卻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來了。
心裏一陣鈍痛,讓閻君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原來在子書心中,他還比不上一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