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你知道嗎?你的名字已經深入我的骨血之中,將你的名字抹去,比殺了我還要痛苦。”
“愛不得,愛不得,寧心,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
“你知道,當我趕到光明神殿,看到全身是血的你,我的心有多麼的痛嗎?”
“那一刻,我什麼也不想做,隻想毀了這天地,毀了這捉弄我們的規則……”
“寧心,寧心……”
千葉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東方寧心的名字,心被撕開,血淋淋的傷口流著。
千葉卻放之任之……
隻有這樣,千葉才覺得自己活著,而不是一俱木偶。
心痛的要死,可千葉看東方寧心的眼神卻一如既往地柔和,沒有將心中的痛楚泄露半分。
他不想讓寧心為難!
當……的一聲,東方寧心默默地空碗放至床邊小桌上,千葉也收回了自己視線,將心中所想壓下,迎上東方寧心擔憂與疑問的眼神,千葉不等東方寧心問,便主動的開口:
“寧心,你放心,這裏是魔界,你在這裏很安全,雪……那些人也沒有事,他們傷得比你輕,早就醒了,三五天後就能起來了……”
千葉知道自己是小氣的,小氣的到不想聽東方寧心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小氣到自己也不願意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大家都沒事那就好。
“謝謝。”
東方寧心萬分誠心的說著,卻不知這兩個字,如同在千葉的傷口上灑鹽:
“寧心,我們之間,要這樣嗎?”
“千葉,我們隻是陌生人。”
“陌生人?寧心,你說我們是陌生人?”千葉如同失了魂一般,喃喃的問著,雙眼呆滯的沒有一絲的光澤,空洞的沒有半絲的生氣……
這世間,還有比“陌生人”更殘忍的詞嗎?
寧心,你要這麼殘忍嗎?
“千葉,不要對我這麼好的,我受不起。”
東方寧心低著頭,不去看受傷的千葉,雙眼泛著霧氣,看著自己纏了白布的十指。
白布纏在十指上總會顯得臃腫,同時亦不便,可自己手指卻完全不受影響,白布如同第二層肌膚一般貼在十指上……
她知道這傷口是千葉替她包紮的,她還知道自己手上的白布,根本不是什麼白布,而是玄獸魔蝶的繭。
玄獸魔蝶隻存活冥界。
不要問她為什麼知道,因為……
冰言的十指曾受過傷,千葉便深入冥界,替冰言尋來魔蝶之繭,為此險些死在魔界……
可是,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呀……
這樣的她置雪天傲於何地,置千葉於何地。
淚順著眼角滑落……
這一刻,東方寧心覺得比麵對天地規則還要累……
為什麼,救他們的是千葉!
為什麼,她與千葉就這麼牽扯不斷……
東方寧心將臉埋在雙手間,默默的垂淚……
雪天傲,我不想,一點也不想這樣的……
無聲的垂淚,對千葉來說,無疑又是另一次的淩遲。
“好了,寧心,你剛剛醒來,還不太清醒,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以後再談……”
千葉飛快的說完,不待東方寧心回應,轉身就消失在房內……
寧心,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雪天傲是人,我也是人!
我也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