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冥玩味道,輕蔑的看了一眼在右手指尖流轉的七神怨體,慵懶隨性的樣子絲毫不把這七神怨體放在眼裏。
七神怨體被冥看似隨意的一抓,實則勞勞鎖住了七神有命脈,它們拚命的想要脫離冥的掌握,卻隻能在冥的手指間痛苦的扭曲著、掙紮著,時不時發生刺耳的“吱吱”聲,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被冥當玩具的命運……
冥滿意的收回眼神,對著雪天傲與東方寧心道:“你不是在求救嗎?我以為你們不會求救的。”
如果不是七神的慘叫聲,雪天傲與東方寧心都會懷疑冥說這話是好奇,而不是冷傲的嘲諷。
東方寧心沒有回答冥的問題,而是危機解除後,先查看著雪天傲與自己的傷勢,確定雪天傲傷的雖重但卻沒有性命之恍後,才問向冥:“冥,琴然呢?”
東方寧心的聲音沒責怪與質問,不是因為冥是至高無上的神王同,而是東方寧心打從心底就不討厭冥。
第一眼東方寧心就明白自己喜歡冥,那種喜歡和對雪天傲的喜歡不同,是一種依賴的喜歡,是一種沒有條件的喜歡。
即使知道冥用移情術來牽製他們,即使知道魔焰穀那九死一生的闖關是冥設的,可東方寧心依舊不怪冥,依舊無法討厭冥,內心深處東方寧心一直覺得冥如此做有他的不得已……
“琴然?”
冥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如同清泉般的雙眸閃過一絲絲的慌亂,握著七神的怨體的右手一緊。
“啪”的一聲響起,一聲哀叫後,七個怨體隻剩下六個,不過此時卻沒有人去管七神怨體的下場,東方寧心隱隱有幾分不安,再次問道:
“冥,琴然他到底怎麼了?”
東方寧心不會忘記,他們能從冥在魔焰穀設下的機關中逃脫,全都是仰仗著琴然的助力。
在魔焰穀下,當她對冥施出情絲淚時,東方寧心第一次感覺到冥要殺他們的決心,所以她很擔心琴然,即使知道琴然現在沒有死,可有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連死都是奢侈,比如剛剛她被七神怨體攻擊的時候……
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扇了下去,掩去了雙眸中的迷茫,冥又恢複了他白蓮一般的高潔淡雅,用著極為平和的語氣道:“不用擔心,琴然不會有事,把你的鳳凰琴給我。”
伸出左手,不容東方寧心的拒絕……
拿到鳳凰琴後,冥握著七神怨體的右手一緊,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看著那僅剩的六個虛影如同雞蛋一般,在冥的手中一個個啪啪做響,七神的怨體從冥的手中消失。
而在七神怨體消失時,那被冥的氣勢嚇的呆滯住的冰寒六大護法亦同時爆體而亡,縱橫中州千年的冰寒在冥的眼中就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他們徹底消失了?”東方寧心看著冥空空的左手,還有冥身後石室內那突然化為粉末的白蓮,大大的鬆了口氣,冰寒的主人七大神的怨體消失了,他們的強敵就少了一個。
“消失?怎麼可能?”冥的語氣有幾許落井下石的味道,但聽在人的耳裏卻像是孩子般的至氣,讓人厭惡不起來。
冥雙手小心意意的抱著鳳凰琴,看到鳳凰琴上的血跡,眉頭微皺,對於東方寧心對鳳凰琴的粗魯很是不滿。
伸起衣袖一點一點將鳳凰琴上的血跡擦去,冥絲毫不介意自己的黑衣染血,動作細致而溫柔,一邊擦拭一邊回複著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問題。
“他們當年既然敢與神魔訂了下契約,那麼就得付出代價,七神的靈魂,如此高規格的祭品,神魔怎麼會容許他們消失。”
“神魔?他和魔焰穀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呀,神魔不像我這麼閑,沒事就往中州跑。”冥將鳳凰琴上的血跡擦幹後,拿出一直貼身收藏的情絲淚,熟練的將情絲淚重新安裝在鳳凰琴的琴身上。
琴弦安好後,冥用著他那比女子還要嬌嫩的手指輕撥琴弦,動作優雅而溫柔,撫琴的這一刻,冥就如同盛開的白蓮,高潔美麗,有著讓天下女子瘋狂的本錢,可他卻是絲毫沒有察覺……
確定琴音達到理想效果後,咧嘴一笑,冥第一次笑的如此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就如同一個多想要討好大人的孩子,將鳳凰琴雙手奉到東方寧心的麵前,高興的道:
“琴然,你看我把你的琴修好了……”
“冥?”東方寧心小心的開口,有點不安的看向雪天傲,這樣的冥好陌生,他們寧可麵對冷冷傲傲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冥。
咚……
冥的雙眸刹那失神,手中的鳳凰琴亦從手中滑落,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