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爺?”東方寧心有些好奇的看著麵前的老人,看著他拎著個小竹藍子往河邊走去,不知為何,東方寧心悄悄的跟了上去。
薛大爺年紀不小,但精神一直都不錯,此時他腳步穩鍵的朝河邊走去,而在河邊東方寧心還看到了薛大娘,薛大娘好像蹲在那裏有段時間了。
東方寧心站在身來,純粹是擔心二老,在沒有打擾二老的情況下站在身後,靜靜的看著,因為她發現薛大爺與薛大娘好像是要祭拜什麼人一般,可是祭拜人需要到這河邊嗎?
“老頭子,你說我們在這裏燒紙錢,王妃娘娘能收到嗎?”薛大娘頗有幾分擔心,但語氣卻是虔誠。
王妃?東方寧心一聽就震住了,這是在說她嗎?
薛大爺沉穩點頭:“老婆子,你放心我打聽了王妃是死在黃河,這條河也是黃河的支流之一,今天是王妃娘娘的祭日,王妃娘娘一定能收到的。”
“唉,可憐了那麼好的一個王妃,王爺真是狠心,王妃的父親也是,這麼好的女兒出了事怎麼就不管不問。”
薛大娘也不多說,把手中的紙錢燒了起來,同時將一些米飯之類的祭祀物品倒入水中。
“老婆子,別說了,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我們所能議論的,我們隻能替王妃娘娘盡一份心了。”薛大爺感慨連連道,他也替東方寧心不值,可卻不敢多說什麼……
薛大娘當下知道自己說了逾舉的話,便不再多言,隻是淚眼汪汪的看著那河道,哭的好不傷心:“王妃娘娘,老婆子希望你來生能投到一個好人家……”
薛大爺亦是眼眶紅紅。
兩個老人就這麼的在這裏替死去的“東方寧心”燒紙,他們一直認為今天是“東方寧心”的祭日,實則不然,確切的說五天前或者說東方寧心在藥泉醒來的那一天才是“東方寧心”的祭日,不過依薛大爺的能力,打聽到這些已屬難得。
東方寧心站在身後,看著那給“她”燒著紙錢的兩個老人,一瞬間眼眶泛紅,這世間……
原來還有人記得她東方寧心,還有人記得東方寧心的慘死,這世間還有人會將“東方寧心的祭日”記在心裏,那個日子就是她自己也不記得了,或者說她不敢去記……
東方寧心就這麼的站在那裏,看著薛大爺與薛大娘半跪在河岸邊,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替她鳴不平,心裏某個地方突然感動起來,這一生東方寧心誰都可以忘,唯獨不會忘了薛大爺夫婦。
東方寧心就這麼跪了下去,朝著薛大爺夫婦所在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在東方寧心心中,薛大爺夫婦的地位猶如父母。
磕完這三個頭後,東方寧心起身,最後看了眼薛大爺夫婦便轉身離去,不是她不去告訴薛大爺夫婦她就是東方寧心,而是現在的她,就算和東方寧心以前的樣子有幾分像,也無法取得薛大爺夫婦的信任,不僅如此,她坦誠自己的身份反倒會帶來麻煩,畢竟這是雪親王府……東方寧心再次向雪親王府走去,這一次沒有絲毫的感慨與停留,悄無聲息的飛身而入,雪親王府雖然戒備森嚴,可此時的她還真不看在眼裏,幾個起落東方寧心就如同一縷白色的青煙,翻身來到雪天傲的房間。
冰清,這一次東方寧心一定要取走,這是屬於她的東西,以前她沒有能力拿回去,便隻能望琴而歎,這一次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將冰清取走,雪天傲與秦羿風都不在,雪天傲的親衛精兵也帶到了前線,留下的隻有石虎和少數的親兵,憑東方寧心現在的能力要對付這些人不成問題,可是前提是東方寧心必須找到冰清在哪裏。
可就在東方寧心剛開始找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畢竟是第一次做“賊”,東方寧心嚇的連忙往後退去,而這一退,她就不小心的按到了書桌上一個凸起來的石塊,接著東方寧心就身不由主的往後倒去,身後的牆壁突然往裏轉,東方寧心就這麼跌了進去,而她卻不敢叫出聲來,隻能這麼的跌進那石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