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幽幽醒來,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錯覺。我下意識地喚著朱兒,可並沒有人應我。我輕輕地搖搖頭,想起了昨晚的事,朦朧的意識,一下子清醒了,開始有些恐慌。這裏究竟是哪裏?是白天還是黑夜?為什麼這個房裏沒有一絲光亮?我摸摸臉上,麵紗還在,稍微有些放心了。冷靜了一下,我決定先看看周圍的環境,我慢慢地摸著周圍,除了濕漉漉的稻草外,我什麼都摸不到,心裏很是沒底,開始有些害怕,不知這裏是不是地獄?我是不是死了?我害怕得瑟瑟發抖,縮到一個角落上,雙手抱膝,埋著頭,想著疼我的爹爹,委屈極了。“爹爹......爹爹......”我小聲地哭著,喚著爹爹。
“嚎什麼嚎!你爹還沒死呢!!”一個凶巴巴的聲音喝止住了我的哭聲,我真怕他一個不爽,就把我拍死了。
“這位大哥,我隻想知道,我現在在哪裏?我的兩個婢女呢?”聽到人聲,有些底了,管它是好人壞人,我隻想知道我想要的答案。
“哼!都死了。”那人不屑地冷哼
“啊——朱兒!碧璽!!”我哭得更厲害了,想著昨晚死人的慘叫聲,和滿身是血的麽樣,朱兒和碧璽也是這樣死去的吧,如果我不逃婚什麼都不會發生了,“朱兒——碧璽——”
“你煩不煩啊?!你再不閉嘴,爺就叫人用漿糊封了你的嘴!”
“不!”我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拚命搖頭。
“做什麼,那麼吵。”又有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很熟的。誰呢?我努力回想......
“二爺。那丫頭太吵了。”那人急急辯解,還有一絲委屈。我呸!跟美女呆在一起他都覺得委屈?該委屈的是我!!
“嗯,爺要見她。帶走。”那人一聲令下,我就聽見鎖鏈被打開的聲音,感情我是在牢裏,我正鬱悶的時候,進來了一群人,不由分手,夾著我就走。
“能不能慢點?”一路上盡是些狹窄的石壁,地上也是坑坑窪窪的,四周一點燈都沒有,身上被石壁摩擦得生疼,我隻得委屈小聲要求道。
“囉嗦什麼!”又是一聲厲喝。
“你們都很喜歡大聲說話!!!”惹毛了,我也會吼!
“你這娘們找死!”話音一落,感覺手臂上的力道加重。
“不...不...大哥,你錯了,我一個小女子,也有女兒家的脾氣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還是趕路吧。不要因為我,誤了你們的大事。”我滿臉堆笑,這個時候舌頭是一寸長一寸險。還是小心保個完全吧。哼——又一記冷哼,這兒的人都很會擺譜嘛,要不是落在你們手上,本小姐才不會委曲求全。這一路被他們弄得半死,我都懷疑他們沒把我當人,至少沒把我當女人。我也幹脆不叫了,叫也白叫,浪費口水不說,弄得不好,真被他們宰了。這麼漂亮的臉蛋,我可舍不得。我在心裏把這幫人上到祖宗下到後代全都詛咒完了,相當過隱。我總是能將阿q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走了好一會,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到底是晚上,還是他們一直都住在山洞裏。我被帶到一個地方,被人丟在地上,這裏有著幽幽地艾香,但還是一點光亮都沒有。
“爺,人帶來了。”又是那位二爺的聲音。
“嗯,你們退下。”一個男子沉聲說道。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個天生的王者。
“是”
簡短的對話後,我聽見盡然有序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這個都安靜了,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直覺告訴我有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我,分不出是敵是友,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讓我全身進入戒備狀態。他似乎不想打破這麼安靜,可是對於一切無可知的我,這種安靜極為可怕,就好像在進行一場毫無勝算的賭局。
“你們是人,還是蝙蝠妖啊?住山洞也得點個火把啊!!”實在受不了的我,決定打破這種安靜,先發製人。沒人說應我。“我池太傅的女兒,也是當今太子妃,你將我送還回去,你將得到大筆封賞。”沒辦法,隻得自報身價,隻要我有用,暫時他還不會殺我。還是沒人應我,這種安靜讓我頭皮發麻,他到底想要怎樣。怎麼感覺這裏都像土匪窩,他不會是想拖我去當壓寨夫人吧,不要!!!如果是那樣,我還不如被關進宮,“警告你!我不會當你女人的。”我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站起來插住腰,用手指指著我正前方,堅定地說道,我感覺自己很像劉胡蘭英勇就義的時候。依然沒人說話,不過我感覺有東西在逼近我,進接著我感覺脖子有一絲刺痛,“你想做什麼!”我捂著脖子大叫。那人很酷,依然不說一句話。然後我就感覺我的眼前逐漸有了光亮。原來我不是在什麼山洞裏,而是在一間簡單卻幹淨的書房裏,而我剛剛指的方向是大門口,那人坐在我背後的書案上......有種被惡搞的感覺。
“你......”我轉過頭指著他,正準備罵,卻被一張極為秀色可餐的臉吸引住了,“長得真......”那人挑挑眉,用很冷的眼神等待我著我的下文。我吞了吞口水,道“英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