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手擺成v字形,在師爺眼前示威。
轉了個半圓,兩邊的人都看清了他的姿態,金貓占上風。
站在炮口前,師爺的火引子已經點燃。沉默,不過是進攻前的準備。示弱,也是力量蓄積的前奏。
請君入甕。
和和氣氣地和你談不攏,就別怪我卑鄙。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師爺上百的人馬就展開全麵撲殺。金貓畢竟是臨時起意,人數湊不夠,師爺又聰明地在他身上壓下最多的人,縱然他本領通天也無可奈何。
看著金貓被抓了個正著,一達挨著牆邊一路開跑:“罪過罪過,此地不宜久留!”
全軍覆沒。半小時後,邊郊的公園一片狼藉,警方趕到,現場隻有三十幾名少年——全是金貓的人,與目擊者報稱的百人械鬥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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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反綁,卻還是不老實。
抖啊抖,盤坐的兩腿把膝蓋都給壓痛了,金貓討厭自己一身的灰土味。
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到處都是虎視眈眈對著自己的人,哎喲,何必這麼緊張,我又不是史前巨怪。
害怕?有一點,麵對這麼多人不可能說不害怕,再說手腳都不自由。金貓坐得難受,像個不倒翁一樣晃了兩晃,再抬眼看周圍的人,仍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拜托你們放個屁也行啊!”
受不了地叫了一聲,圍觀的群眾毫無反應。
去!金貓艱難地蹬直了腿,兩腳一伸,幹脆躺在地上:“呼——舒服多了。”
沒舒服多久,木頭們的頭子就過來了。
師爺走進來,光著上身,胸前凝固的傷痕大剌剌地躍入金貓眼中。
k.
在耳邊比劃了兩下,一圈木頭居然都動了起來,紛紛摘下耳塞,漠然地注視躺在中間的金貓。
靠。
“我怕他們忍不住要打你,而且你很會煽動群眾的情緒。”師爺解釋,諷刺他的多話和一貫的無法無天。
騰地坐了起來,因為他的誇獎有點言過其實,金貓謙虛地笑著:“耶——惡心。”
這樣。師爺無所謂地應了一聲,蹲下身子,雙指彈上金貓的臉:“想通了沒?”
不躲他的手,反而張嘴一口咬上去,勁大得連牙關都痛。
真是蠻不講理。師爺被咬緊的指不急著抽出來,轉動著,頂上金貓嘴裏滑溜溜的上顎,屈指一勾。
血味充盈滿口,金貓鬆了嘴,師爺的手染了血,不知道是誰的。
“啊噢,別告訴我你上廁所沒洗手。”挺疼的,金貓還有心思消遣他,舔幹淨嘴邊的血,甚是反感地看著師爺。
那神情,就像是自家的小狗又隨便在公眾場合大小便了。
如果體罰他,師爺隻想拿個超大號奶瓶灌滿新西蘭奶牛的乳液,一氣塞進他嘴裏,喂他個飽。
真不習慣他那缺愛的長相,滿嘴的話也總是缺根弦少根筋的。
不知好歹,不懂得審時度勢。金貓的表情又變了,蹦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