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懶洋洋的一個哈欠,金貓扒亂滿腦袋金毛,半睜眼睛看著站在麵前的人。
初春的清晨,本是一天明媚的開始,全被他的惰意給毀了。一達挺了挺扛在肩上的書包,頗有些憂慮地端視蹲坐在門口的男孩。
“你在幹嘛?好像要去學校哦。”擺了擺手,金貓比劃一達一身的高中製服。
廢話。一達抽了抽嘴角:“你每天就隻是坐在這裏嗎?”
啊。小嘴微張,金貓滿臉木訥的神色:“不,我還要掃地,買早餐,買午餐,睡覺,打掃道場,接著再買晚餐,給死老頭泡洗澡水。”
可怕的生活,一達咽了口口水,不想再看他渾渾噩噩的模樣了:“你要小心了,師爺,在找你呢。”
師爺?哪來的狗頭軍師?
金貓滿腦子糨糊,勾指摳了摳頭皮,又張大了嘴:“啊~~困死了,我要去睡覺。”
“喂,我說的是真的,他野心很大!”一達緊張地叫住他:“你不要小看他。”
把嘴巴憋成下弦月,金貓兩頰的肉都堆了起來:“幹我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他。”
你認識。一達敲敲自己的臉:“k啊!你劃上去的。”
朦朧的雙眼終於清明起來,金貓轉著眼珠子想了片刻:
“k嗎?那是我名字的頭一個字母!真的是我劃上去的嗎?”
哇塞,我不記得了!
——
“我上學要遲到了。”人與畜不能共語,一達邊搖頭邊轉身離開,這輩子都不想再管這個家夥。
哎呀,我還得買早餐。金貓沮喪地折回身子,向便利店走去,一路上哈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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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會?不要吧,我討厭黑道。”金貓說,我有我要做的事。
你問我要做什麼?剛才都講啦,莫非你把耳朵扔到家裏了?
師爺?好難聽的名字,人一定長得超沒水準。
就像我家那個叫丹承振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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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貓,當年最有名的問題少年,曾經創造近200人參與的械鬥記錄,也是因為那場械鬥,扭轉了金貓的人生。
這個男孩,彙集所有矛盾於一身。懶散,多動,嫵媚,熱情,冷淡,怪異的行為與常人不可理解的性情。在規模浩大的械鬥後,金貓幸運地沒有被扭送到警局,盡管他是這場流血事件的策劃人與參與者。
丹承振從血泊中救了他,代價是——
做他的保姆。走離不幹不淨的問題人生。
一個18歲的男孩,為一個50多歲的老頭做保姆。
不服從?丹承振動不動就用他那黑帶九段的踢劈搞得金貓人仰馬翻,被他收押至今,唯一的一次報複,就是在丹承振睡著後,用油漆筆在他臉上畫一個大大的k字。
後果是金貓胸腹纏了一個月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