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璿故意問出來。這點楚艾就算知道也不會太多,作為從雲海出來的,雲逸知道的肯定要更詳細些。
可讓楊璿失望的是,雲逸根本就沒有要開口講話的意思。和白傲情對望一眼,楊璿暫時壓下了想繼續詢問的想法。
“花修慶現在哪兒去了?”楚艾突然想起他們還抓了兩個人,忙問道。
白傲情和楊璿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此時楚艾突然提起隻能麵麵相覷。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雲逸,楚艾無奈,連白傲情都沒在意,這位就更不會在意了。
“那兩人被關在柴房了。”
最後還是安飛宇說出了答案,讓楚艾鬆了口氣。要是抓到了人結果還忘了人被關在哪裏而滿屋子亂找的話,他們就太丟臉了。
“花修慶和另外一個人昨天一句話都沒有說,楚艾你真的打算要找他們問話?”
楚艾奇怪地看了眼說話的楊璿,道:“我隻是要去見花修慶,沒說要問話,至於這塊鏡雲,你們自己處置吧,小牧,我們走吧。”
白小牧很是欣喜地牽著楚艾的手向後麵的柴房走去了。留下白傲情、楊璿、安飛宇和雲逸四個人對望,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柴房裏因為沒有多少東西的原因顯得還挺幹淨的,楚艾剛進去就看到了花修慶,依靠在牆邊,閉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呢。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
“好久不見。”楚艾衝他笑。
花修慶看她一眼,轉過頭:“你想怎麼樣?”
楚艾愣了下,“我沒想怎麼樣啊,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
花修慶冷哼,閉上眼無視楚艾。
後者並沒有因為這點就動怒,沒事人似的蹲在他麵前不遠的地方,自說自話著。
“花家已經敗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花修然也變了,而且變得非常的徹底。聽說是從一次被人劫持了開始的,現在的花修然帶著他的母親投靠了死亡。死亡你知道的吧,是個勢力很大的人呢。你說花修然進去了還能出來嗎?出不來了吧,死亡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他出來啊。倒是花家那裏,很久都沒有消息了,聽說花家的倒台和你有很大的關係啊,不知道你是做了什麼而讓好好的花家倒台了呢,我倒是很好奇啊。呃,你幹嘛那麼看我。”
楚艾眨眨眼,很是不解花修慶看著自己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白小牧躲到楚艾身後,小聲地說:“這個人的眼神好嚇人啊。”
楚艾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腦袋:“再嚇人他也沒法過來了。”
白小牧一想,好像真是這樣的。頓時人就變得神氣了,也不往楚艾身後躲了,直接就鑽了出來。
“別以為你眼神可怕我就怕你,哼。”白小牧衝著花修慶做了個鬼臉,卻發現花修慶根本就沒有看他,頓時就有點沮喪了。
“你說花家是因為我倒台的?”
楚艾愣了下,點頭:“若不是你趁著花修然不在,將謝家的那些人安插進花家,又怎麼會有花家的倒台。說白了還是因為你,將手裏的權力隨意亂放,才會造成後來的結果。”
花修慶眉頭緊皺,半晌才道:“那個時候我沒在花家。”
“什麼?”楚艾怔了下,眼睛倏地睜大,花修慶說那個時候他沒在花家,那在花家的人又是誰?
“有人冒充我。”
花修慶張嘴,輕聲將楚艾現在的想法說了出來。其實他心裏也是這麼想的,還以為花家是被花修然給搞垮的,卻沒想到最後的罪魁禍首竟然會是自己。
“花家從什麼時候開始是由,那個我掌權的?”
“不清楚,反正花修然回去的時候,那個你已經將花家敗的差不多了。”
“……是我錯。”花修慶低聲道,若不是我,花家也許根本不會敗壞。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在做什麼?對了,是在人家那裏賴著不走。原因是自己真的不想見到花修然了。他還以為抓自己的那個人是花修然,認為那個時候的花家是在花修然的掌控下,還想著在裏麵多待會,卻沒想就是這樣的想法造成了後來的結果。花修然投靠了死亡,怕也是想要將花家撐起來吧。
“對不起。”
楚艾冷笑:“現在說對不起不覺得太遲了嗎?”
花修慶沉默許久,喃喃地說:“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楚艾在心裏想道。
花修慶也知道,隻是卻還是在茫然地重複著一句對不起。既是對楚艾說的,也是對花家說的,也是一種對自己的譴責。
“你為什麼要追安飛宇?”
“鏡雲在他手裏。”
“你們要鏡雲做什麼?或者說你現在的主子要鏡雲做什麼?”
“因為死亡散出的死綸,需要鏡雲去克製。”
“你的主子想要對付死亡?”
花修慶遲疑了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讓楚艾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現在是選擇和我們一起離開,還是打算回你的主子那裏去?”
“你們要去哪裏?”
楚艾沒立即回答,而是直直地盯著花修慶,許久才開口:“禦柳鎮。”
“……是來自死亡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