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且南飛 192 解蠱(1 / 2)

東風軒咬了咬牙,心裏做好了準備,等待承接她的怒火。

此事在這次笑笑回來之前他不曾想到過,直到這次偶然給她把脈,才發現有問題。

他猶豫了許久,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冰蠱花性子太涼,偏偏又是助笑笑重生,直接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而笑笑打小在軍中摸滾爬打,受的涼也不少,隻怕……隻怕將來,也許是無法生育的。”

“啪!”的一聲,話音剛落,東風軒臉上就生生挨了一個巴掌。

牧婉陡然間站起身來,整條手臂——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已經氣得發青。

“東風軒,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連禽獸都不如!”

東風軒默然,他之前的確是糊塗,從未想到過這些事情,如今這般,他心裏也是萬分愧疚,隻怕如此毀了自家丫頭一輩子。

“我……之前不曾想到過這般事,以後……我們再接她回來,好好調養調養,也許……”

“沒有也許!你要是調不好,我就和笑笑一起走!反正我們母女二人也不稀罕有沒有人要!”牧婉一甩手,狠狠說著。

“好、好……”東風軒從未見過自家夫人這副模樣,趕忙點頭稱是。

另一邊,平焦城裏,北傾營中,東風笑執著那柄鳳尾鞭,溜溜噠噠走到了玉竹的牢獄前,眯起眼睛來打量著裏麵的男子。

玉竹和玉辭長得極為相像,都是美人胚子,可是東風笑每每瞧見玉辭,便覺得賞心悅目,每每瞧見玉竹,就心生厭惡。

這世間之事,也是奇怪。

“睿王這日子也算是滋潤了。”東風笑掃了掃,如今玉竹的傷口已經給包紮好了,這牢房的條件也勉強說得過去。

玉竹冷哼一聲。

“睿王想想自己是怎麼對待那月陽山的玄陽道長的,如今睿王這樣,當真是不錯了。”東風笑眯起眼睛來,話語裏三分挑釁。

玉竹卻是猛地一愣,抬眼瞧著她,麵有驚異之色——那件事,果真是她做的!

“東風笑!”玉竹的語氣裏滿是陰狠。

“對,是我,閣下不顧天下人的性命,如今還好意思叫我的名字!”東風笑聲音驟冷。

玉竹忽而笑了,笑得三分癡四分狂,還有幾分,皆是悲涼之意。

“你這個女人,我從一開始,就不該留!”

東風笑眯起眼睛:“不錯,可惜,晚了。”

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的,一切都晚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

“哼……哼……”玉竹喘著氣,冷冷地瞧著她。

“那你還來做什麼?嘲弄於我?”

東風笑聞言,眸光一閃,卻是陡然間將手探入柵欄裏麵,生生拽住了束縛著玉竹的繩索。,猛地一用力,便將本就羸弱不堪地他拖拽了過來。

“說,你落在玉辭身上的蠱,怎麼解?”東風笑眸光如劍,狠狠盯著他。

玉竹聞言一愣,繼而笑得猖狂:“解蠱?嗬嗬,我自然知道該怎麼解蠱,可是我偏不說!等我有了餘力,我還要催動這個蠱!東風笑,我要你後悔!”

東風笑抬手,狠狠扼住他的下巴,仿佛要生生掐死他:“畜生!他是你的親兄弟!”

玉竹被她扼住,說話都不利索了,卻依舊獰笑著:“親兄弟?是啊,親兄弟,可是他擁有了多少東西?我呢?嗬嗬,他和他那個母親,都該死!”

東風笑聽過月婉的講述,明了一二,雖說知道玉竹是個可憐人,可是想到他這令人發指的所作所為,無論如何也同情不起來。

“你少廢話,說,怎麼解蠱!”東風笑狠狠咬牙。

玉竹冷冷哼了一聲,繼而哂笑道:“嗬,我偏就不說……除非……”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來:“除非郡主給我目垂一晚,那麼一切好說。”

他玉竹,就是要踐踏所有他玉辭在意的東西!不論他會為此淪落到什麼地步!

東風笑冷哼一聲,嫌惡地手腕一抖,將玉竹狠狠丟了出去。

玉竹跌坐在地,冷哼:“嗬,女人,當真是冷情,他為了你連性命都能不要,你卻連這點東西都不肯為他付出,嗬……”

東風笑冷冷瞥了他一眼,一抬手,便喚來了一個小廝。

“把那日看診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給他用了。”東風笑話語冷然。

玉竹一愣,卻見那小廝手裏拿著的,正是他分外寶貝的囚心蠱……

倏忽間,玉竹便變了臉色。

“等一等!”

東風笑挑挑眉:“我時間有限,沒空跟你磨嘰。”

玉竹咬了咬牙,心下對囚心蠱的恐懼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你……你試試,你自己的血喂給他,利用冰蠱花之間的感應,也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