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可能性不高,所以你就可以明目張膽地渣了嗎?
“虧你是我哥,不然我真會動手讓你好看。”陸輕嵐瞪圓了眼睛,“娶妻娶妻,妻者,齊也,你得給你妻子足夠的尊重,得負起丈夫的責任。做不到尊重,也不想負責任,這樣的渣男,人人得而誅之。”
“哼。”陸雲開聽到這裏,哼了一聲,斜眼看妹妹,揭短道,“我固然不是好丈夫,你未必就是好妻子。當初沈二拒了你的親事,你仍然枉顧他的意願強行嫁給他,可曾對他有過尊重的心思?”
兄妹倆都渣。
陸輕嵐心虛地道:“那……”那樣做的不是她。
“行了,嵐嵐現在對沈二不像從前那樣,雲開別數落她。雲開你也是,年長嵐嵐十來年,能別跟嵐嵐吵嘴嗎?”陸秋雨打圓場,介入互瞪的兄妹之間,“雲開,你快三十歲了,成親這事,自己掂量著吧。我能幫你拒了一個林家姑娘,阿娘找的其她姑娘,我可拒不了。”
“我曉得,我會留意的。”陸雲開移開目光,看見窗外站著周三丫。
周三丫神情焦急地望著他,給他打手勢,似是有事。
他看不懂周三丫的手勢作和解釋,起身走到窗邊:“你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陸輕嵐也看向窗外,發現天色不早了,便說:“三哥,我和二哥今天晚上要在四姐家裏留宿,得早點走。”
“好,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們了。”陸雲開擺擺手道。
華陽鎮挨著縣城,比懷安鎮富庶,前往縣城的路被修得平坦又寬闊,路兩邊排列著一塊塊種上水稻禾苗的良田,也有亮起燈火的人家。
在這樣的路上,基本不會遇到有膽打劫的賊寇,很安全。
即便太陽消失在西邊的地平線之下,天空逐漸被黑夜占領,趕著驢車的陸秋雨依然從容地哼唱著節奏輕快的鄉間小調。陸輕嵐坐在陸秋雨身旁,晃蕩著兩隻腳,享受晚風拂麵的涼爽,不時與陸秋雨說話解悶。
“二哥你看,這裏居然有人種檳榔耶。”
“那種樹叫檳榔嗎?味道怪怪的,別人喜歡吃,我聞到味道就難受。”
“這家的菜園打理得真好。”
“能有咱家的好?咱家的菜園沒有蟲害,菜葉子長得喜人。”
“……”
在華陽鎮與縣城的界碑附近,陸輕嵐看到一輛大馬車,是真正的馬匹拉的車子。前麵有四個騎馬佩劍的侍衛,後麵也是四個侍衛,以及三輛劣馬拉著的窄小破舊馬車。
陸秋雨道:“是大戶人家。不知哪個大戶這麼闊氣,能弄到馬匹。不過,天色將黑,他們停在路邊幹嘛呢?”
他隻是好奇地問一句,沒打算知道答案是什麼。
兩個膀大腰圓的侍衛卻騎著馬攔在驢車前,語氣不佳:“你們是什麼人?車上有藥嗎?會看病嗎?”
陸秋雨也是有脾氣的人,心底不悅,卻按住了陸輕嵐,恭恭敬敬地說道:“小民是去華陽鎮走完親戚回縣城的,這是小民的妹妹。我們家耕田種地,不會看病,也沒有治病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