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3)

“殺……殺……殺生丸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邪見和一群鬼仆騎著幾頭雙頭龍,突然出現在二人麵前。

殺生丸沒有說話,但雙目射出的寒光足以讓這群手下不寒而栗!

“回去!”殺生丸沒在多說什麼,轉身向宮殿的方向走去。

“殺生丸大人,殺生丸大人,等等我……等等我!”邪見怨恨地瞪了阿鈴一眼,似乎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阿鈴沒有察覺到——她還在回憶剛才殺生丸的眼神。金色的眼中,那種複雜的神采是阿鈴從沒見過的。

“都是因為你,大人才會陷入險境!這是對你的懲罰!!”邪見怒氣衝衝地拋下這句話後。命令阿鈴打掃所有的房間,過道,長廊,不許任何人幫她——這個該死的女妖,自稱是阿鈴欺騙了大人,還讓大人陷入險境,這樣的懲罰太便宜她了!

阿鈴默默地打掃著,頭腦一刻也停不下來。“大人……怎麼會去那裏的呢?他是不是知道阿鈴的魂魄不會受傷害才開始反擊的呢?”“他……剛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呢?”“阿鈴為什麼會被那個怨魂吸到那裏去呢?”

她給自己提了好多問題可一個也答不出來。“不管怎樣,隻要大人沒事就好,阿鈴還可以在大人身邊這就夠了!”

她如此回答自己,心情就稍微好了一點。於是她開始用力地擦著地板,擦得每一寸地都鋥亮如鏡,“多少把宮殿打掃漂亮一點吧。”她對自己說。

宮殿的房間太多了,阿鈴收拾了半天,也隻是收拾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每個房間的擺設不同,風格各異,阿鈴打掃到其中一間時,看到了房間的桌麵上有一隻竹笛。碧綠的笛身,係著一根紅色的帶子,很漂亮。

阿鈴被它吸引了,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將它握在了手中。

“你在幹什麼?”

殺生丸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注視著她。

阿鈴嚇得手一抖,笛子掉在了地上。她驚慌地將它拾起來,放在桌上,向殺生丸一鞠躬:“大……人,對不起,我,私自進來,我不是……”

“我是問你,現在在幹什麼?”他的目光在阿鈴身上遊走——白布包頭,和服也高高挽起,一張小臉上又是汗水,又是灰塵。腳邊還有一個水桶。“誰讓你幹這些的?”

阿鈴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是……是……我自己……”

“是邪見吧?你撒謊。”

阿鈴的耳朵一下子豎立起來。驚慌的低下頭:“對……對不起……殺生丸大人,阿鈴不是有心想撒謊的,但是,阿鈴的確該受罰的,阿鈴,阿鈴今天讓大人陷入了險境。”

殺生丸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半天沒有言語,阿鈴始終低下頭,根本不敢看殺生丸。她能感覺到,殺生丸正在看著她。

“險境?”殺生丸終於開口了,口吻似乎很輕蔑:“你認為象那樣的怨魂會讓我陷入險境嗎?”

“我又說錯話了!”阿鈴的心一縮,窘迫無比,尖耳朵隨之耷拉了下來。等待著殺生丸的責罵。

但殺生丸轉換了話題:“你幹嘛拿這個笛子?”

“這……這……因為它很漂亮,讓人有想吹它的衝動。”阿鈴這次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殺生丸走進了房間,阿鈴一動不敢動地注視著地麵。她感覺到殺生丸拿起了笛子。

“這麼說,你會吹笛子?我覺得你好象不會吹的?”

“是……是這幾年學會的,跟一個村子裏的老伯伯學的。”

殺生丸沉默了一下,說道:“跟我來,阿鈴。”

“啊……是!”阿鈴抬起頭,跟著殺生丸出了房間,來到了花園。幾個鬼仆正在花園的一塊空地上安放桌墊和茶點。看見殺生丸來了,便紛紛鞠躬離開了。

“阿鈴!”殺生丸突然轉過身,將竹笛遞到她的麵前。“吹一支曲子給我聽聽。”

阿鈴接過笛子,卻仍傻傻地愣在原地——大人在說什麼?我怎麼好象沒聽清?

“不會吹,還是不敢吹?”殺生丸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

阿鈴入夢初醒,大聲說道:“會!我會!”但臉立即紅了——我……我太大聲了!

“那好,吹一支我聽。天天聽鬼仆們的演奏是很悶的。”殺生丸指了指一個墊子,示意阿鈴坐下。而他則坐在了對麵。似乎很有耐心地注視著她。

阿鈴的體溫和心跳頻率開始陡然升高。她恍恍忽忽地坐了下來。手在發顫,喉嚨也在發幹。“冷靜,冷靜,冷靜,阿鈴!別那麼沒出息!!!吹呀,吹呀,以前不是還作了一首曲子麼。就吹那一首吧,那是要送給大人的呀,這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