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進房間拂過臉頰，淺眠中的人被從睡夢中驚醒，立刻警覺地睜開了雙眸。
“我聽說羽毛死了，來看看你。你沒事吧？”寶藍色眼眸是罕見的溫和，噬影的語氣輕柔緩慢。
“好沉重的感覺。這不是蘭華街，你怎麼進來的？”側躺在床上，白小樓淡淡開口。
“我也住這裏，剛才敲了門，索先生開的門。聽到這個消息想不想哭，我借你肩膀。懷抱也行。”在床沿坐下凝視著白小樓，噬影唇角微笑淺淺。
“不用，我很想找一個人。謝謝你告訴我他沒睡。”支起身體，白小樓光著腳走出房間。
“索先生，你還沒睡嗎？”走出臥室的白小樓發現廚房尚且還有燈光，索熠雲正在廚房裏加熱牛奶。
“事情太多了，睡不著。這一夜太不平靜了。”將牛奶從微波爐你拿出來，索熠雲一如往昔的溫和。
“我也是，我最好的夥伴，最在意的後輩，全死了。雖然已經司空見慣，還是很沉重。”靠在吧台上，白小樓聲音很輕很輕。
“以前小葉子一想哭就會跑到我懷裏，小樓要不要試一試？”索性放下牛奶杯，索熠雲半開玩笑的開口。
“我是不會哭的，隻是很想靠一下。”走近索熠雲伸出手環住對方的腰，白小樓靠在索熠雲胸口緩緩閉上眼睛。
“小樓，你就是太堅強了。雖然你是冷血殺手，也不過是個女孩子，適時適度的哭泣不失為一種發泄。哭吧，我會保守秘密的。”伸出手擁住白小樓，索熠雲寵溺開口。
天際的灰白漸漸變成明媚的藍色，陽光開始慢慢的普照大地。昨晚到最後白小樓也沒有哭，隻是固執的壓抑打旋的淚水。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房間，索熠雲眺望遠方的天空。
“喂，是我。問你一下我要做親子鑒定你做得了嗎？”思索良久，索熠雲還是撥出了電話。
“那好，我會盡快把樣本送給你，我需要精準，迅速，聽懂了沒有。”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索熠雲放下手機繼續看窗外。
“小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走到客廳的時候白小樓正在吃早餐，索熠雲自然地打招呼。
“早上好，昨天謝謝索先生陪著我，我已經平複下來了。”放下牛奶，白小樓淺笑開口。
“我去學校了，最近不太平，索先生不要到處亂跑。”吃完早餐，白小樓收拾需要的好東西離開餐桌。
“路上小心。晚上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些東西。”寫下一連串生活用品，索熠雲笑著遞給白小樓。
“隻要讓她流血，傷口不要太深。”在臥室床前目送白小樓離開，索熠雲撥通一個電話。
聖波菲亞學院的生活依舊平靜，白小樓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剛到學校就踏進了文學社。
“小樓，一大清早的我就看到你的桌子上放了一大束曼珠沙華還有黑玫瑰。”白小樓剛進門，伊淺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嬌嫩的黑色玫瑰中零星參雜著幾朵妖冶的曼珠沙華，配著一張寫有數字的精致卡片。
“55、83、23、15？什麼意思？”讀出卡片上的數字，伊淺月一臉不解。
“地獄來信。”淡漠的聲音傳來，威廉走進文學社自然地從白小樓手上接過卡片。